弄潮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有一种心定安神的作用,蒋先生注视眼前的少女,“我相信你!”
而另一边媒体记者已经上门来了,蒋先生让下人一路将人给赶出去,好友和蒋老爷的好友也给他打电话。
“你这个孩子,外面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找了一个假大夫给你父亲看病?”来人蒋先生父亲的好友朱老先生,昔日是个位高权重退休的老者,现在已经退休了,京城‘十老’之中,关心更跟蒋老先生最好的不是同姓家门蒋瀚文的爷爷,而这位朱老先生。
这次朱老并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的身体一直都十分硬朗,不需要吃什么年年益寿,强身健体的药。
“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些都是假的,朱叔叔,你是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不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蒋先生沉默了一下,声音听上去很是受伤,叹口气这才说。
“那你这段时间闭门不出,也不让人去探视你的父亲,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朱老先生话锋一转,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很是关切的说。
“我找了一位医生,她这段时间都在给父亲看病,因为身份特殊,不想让外人知道。”蒋先生解释说。
“医生?身份特殊?我听说方鲲万找了一个昔日退休的中医院院长来给你父亲看病,被你给拒绝了,难道你不相信对方鲲万找来的人?”朱老先生沉默了一下说。
“朱叔叔,我也不瞒你,我对方鲲万这个人不相信。”蒋先生非常直白的说。
“就算方鲲万这个人不行,他找来的风老你不清楚我清楚,在中医这方面颇有造诣,而且被誉为我国中医界第一人,你错过他……唉,到时候我去跟他说说话,相信他怎么说也会卖我一个面子。”朱老先生叹口气说,“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说明天晚上是最关键的时候!”蒋先生说。
朱老先生诧异的问,“听上去你很相信他?难道他这么有本事,比风老还厉害?”
蒋先生沉默来了一下,口气凝重起来,“朱叔叔,我有一件事告诉你,但我不希望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
“好,说吧。”朱老先生也凝重的回答,“我的电话都是加密的,任何仪器也不会窃听到。”
像他们这些京城豪门,世家都会在家里安装仪器,电话也会进行加密,反窃听功能。
好比现在朱老先生去国外旅游,他随身携带的手机都是特制的,是军用手机,直接屏蔽一切信息干扰和窃听。
(蒋先生比蒋瀚文大,但是蒋瀚文和蒋先生是同辈,蒋瀚文爷爷在蒋家族里辈分最高,大家都叫他蒋太爷,其次就蒋先生的父亲蒋老先生)
“你可还记得蒋太爷。”
“记得。”朱老先生说,很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蒋太爷岁数已经九十多了了,又是个老兵,前一年多恶疾缠身,蒋瀚文是远近闻名的孝孙,一直为蒋老太爷病跋山涉水奔走着。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人活到这个岁数了也差不多该走了,蒋瀚文这么做只是徒劳而已。
虽然蒋老爷子去了老家G市,很多消息即便是远在京城的人们也是知道的,比如蒋太爷突然病好了,能说话了,能吃饭了,精神不像话!
当时他们就诧异了,以为这是回光返照,可是这回光返照时间未免太长了吧,都一年多了身子还硬朗着,前一阵子蒋瀚文还把他带到京城跟‘京城十老’们聚一聚,简直不像是个活了九十多岁的人。
吐字很清晰,手很灵活,还能喝酒,把在场的人都惊的不轻,纷纷询问他到底有什么奇遇,还是遇到了什么神医。
“或许是我孙儿的孝感动天吧,拜了菩萨后回来我就成这样的。”蒋老太爷说。
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不相信的人再三追问,蒋老太爷只说,“我做梦,梦见神仙告诉我,我还有三年时间可以活!”
大家看蒋老太爷说的煞有其事,难免信了,否则他们实在解释不通,为什么一个将死之人,身体会比他们有的人还要好,没病没痛的,吃得好睡得好!
“这是个秘密,是蒋老太爷告诉我的,如果不是同宗的关系,蒋老太爷恐怕是不会告我的。”
“是什么秘密?”朱先生心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跳起来。
“蒋太爷,不,应该是蒋瀚文被人牵线搭桥找到了秋夫人,隐形豪门秋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我知道,难道医生就是秋老夫人?我怎么不知道她还会医?”朱老先生很是诧异的说,听上去向是喃喃自语。
“不是秋老夫人,但是这个人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秋老夫人被医院诊断说恐怕要癌便,后来有人救了她,那个人——”蒋先生沉吟了一下说,“就是她现在的儿媳,颇有盛名的弄潮!”
啊?
弄潮?
“这个弄潮,不,不就是那个……给,给博物馆捐了四样价值连城的宝贝吗?”朱老先生现在虽然四处旅游安享晚年,但是对京城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
“是,就是她,她现在就是秋老夫人的儿媳!”蒋先生深吸一口气,“后来蒋瀚文通过牵线搭桥让秋老夫人吐露实情,这才去找弄潮……也不知道蒋瀚文用了什么法子,弄潮甘愿折寿三年的寿命来治蒋老太爷。”
朱老先生不震惊是假的,他对弄潮的印象完全是从新闻报道得知的,但是他对弄潮很赞赏。
什么创造了收视率的神话,什么综艺节目女王,什么票房奇迹,这些朱先生是不感兴趣的。
反倒是弄潮给博物馆捐的四样国宝,大公无私的举动让朱老大为赞赏,还有成立的基金会,百万千万的捐款眼睛都不眨眼的,现在她创办的基金会成为了Z国百姓最放心的慈善基金会之一。
有人形容年轻出色,往往是‘年轻有为’,指的都是有经济方面,才学方面有建树的人,而在弄潮却不同,朱老先生似乎有些明白弄潮为什么宁愿折寿三年也要把将老太爷的病治好。
“没有想到她这么年轻,在医术方面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所以,对于那个风老,我宁可相信弄潮的为人,请她来之前我特意调查过她,人品好,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到。她既然说有把握,肯定就是有把握,没有骗我!”蒋先生一字一句的说,“我相信她。”
朱老先生点点头,“希望她有真本事,能把你父亲子治好。”顿了顿又说,“不过这次方鲲万对你肯定……”
蒋先生无所谓的一笑,“紫霞门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这么多年紫霞门做了什么?在我看来气数已尽而已。”
紫霞门被传的神乎其神,或许很久以前真的有些本事,可是现在也不过如此而已!
京城“十老”一下子就受伤了五个,如果这次还让紫霞门嚣张下去,这也太打脸了吧。
朱先生沉默了一下,“明天晚上我会打电话过来。”
蒋先生挂完电话,出了书房就看见秋夜择衣正在和自己儿子玩的不亦乐乎,而弄潮正在大厅看着秋夜择衣举高高,时不时叮嘱说,“慢点!”
铁蛋很喜欢举高高,觉得非常新奇一点都不害怕,咯咯的笑声传遍了大厅。
蒋先生不打扰一家三口的温馨,回去看望自己的老父亲,一进屋就看见蒋夫人偷偷抹泪,“刚才娘家人给我打电话来了。”
蒋先生不用猜就知道说了什么,淡淡的说,“别难过了。”
“你说那个弄潮能不能把人给治好啊,如果治不好,我们就要众叛亲离了。”蒋夫人叹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欣慰,“刚才儿子给我打电话,说相信我们做的决定,也会支持我们的。”
“嗯。”蒋先生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个儿子没有白养。
比起蒋先生他们的心急如焚,弄潮却一点都不着急,虽看上去漫不经心的看书,心里却想明白了方鲲万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根据自己给蒋老先生病情的了解,这方鲲万是想用药物达到洗精伐髓的作用,她与方鲲万见过一面。
这个人底子不错,武功很高,应该没有经过洗精伐髓,他这次给五个人吃的药,对于有武功底子的人来说的确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可是对于普通人跟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因为药效的霸道而伤及五脏六腑。
可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方鲲万赔的不小。
第二天晚上,弄潮拿出工具,让秋夜择衣照看孩子,自己和小师弟给蒋老太爷祛毒。
前两三天自己都把毒祛的差不多了,就是想要蒋老先生能够支撑自己接下来的手段,免得他承受不住反倒让毒给再一次伤及了身体,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医术有些造诣,也救不了他。
蒋先生和蒋夫人都在外面守着,蒋夫人更是来回踱步,脸上一脸的焦急之色。
屋里面没有动静,蒋夫人忍不住凑到门上去听,蒋先生看见妻子这样有些无语的说,“都有隔音效果,里面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你也听不见的。”
“我知道。”蒋夫人没好气的说,自家的别墅自己还不清楚?
蒋夫人又来回焦急踱步,蒋先生放下茶,“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成吗?我的眼睛都被你给晃花了。”
蒋夫人猛然止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屋里,弄潮在蒋老先生的浑身各处穴位扎针,扎的正是十二经络,最后一关就则是打通蒋老先生的任督二脉,给他洗精伐髓,彻底洗掉他五脏六腑身上的毒素。
如果换做以前,她并不能彻底清除蒋老先生身上的毒素,只能外治内养的反之一点点清除毒素,倒是就算是毒素清理干净,人的身子也被拖垮了。
现在自己已经掌握洗髓,就算这种毒素再顽固,弄潮也能让他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床在病床上的老人家原本没有什么动静,就在弄潮打通他任督二脉后,眼睛唰一下睁开,嘴里发出极为恐怖的尖叫声。
算不上尖叫,只是老人家许久不曾说话了,所以声音有些沙哑,尖叫起来沙沙哑哑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现场有人在的话,肯定会以为诈尸。
蒋老先生浑浑噩噩之间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扎针,估计又是那个长得漂亮的年轻姑娘吧。
他有一次清醒的时候,当时他非常吃惊,就看见床边漂亮的小姑娘一言不发的给自己扎针,神态非常认真,手法很专业,不是业余,后来得知是自己儿子找来的医生,他只沉默了一下问儿子,“可靠吗?”
“可靠。”
蒋老先生就不再说什么了,自己养得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他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浑浑噩噩之间,蒋老先生就感觉自己身子有些不对劲儿了,疼,全身都很疼,火辣辣的疼,焚烧一样的疼。
这种痛不是慢慢袭来,时是毫无预兆一下子就布遍了全身,让人猝不及防,疼的他猛然脱口而出叫声出来。
这种痛对于蒋老先生来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感觉自己的皮肉,浑身的每一处,包括骨头都是疼的,就连骨头里面也是疼的发毛!
蒋先生在床上疼的打滚,弄潮早已经让人小师弟把他绑在了大床上,偌大的实木大床被他弄的嘎吱嘎吱作响。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蒋老先生的汗毛不断的分泌出汗水,汗水足见成为了泥浆水,最后成为了乌漆抹黑的黑水,尤其是腋下等大量排汗系统,排出的汗水量大的惊人。
不仅如此,蒋老先生在床上已经大小—便失禁了,(之前大师兄打通的是12经络,所以最先是排肠),弄潮和小师弟站的远远,屋里弥漫着一股作呕的恶臭,弄潮面不改色,小师弟已经受不住的捂住抠鼻了。
蒋老先生疼的跟野兽似得叫着,弄潮忽然喝道,“去把蒋先生叫上来!”
正如蒋先生所言,这隔音效果很好,里面蒋老爷子叫带着再大声,外面也听不见。
夫妻两个人焦急等待的时候,毫无预兆的传来蒋老爷子撕心裂肺,痛苦的叫喊声,可把夫妻两个人给吓得不清,倏然面面相觑。
“蒋先生,快过来!”小师弟急匆匆的说。
蒋先生想都没想立即穿过走廊老来到房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等他来到房间后,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人捆绑在满是污秽不堪的大床上,疼的宛如野兽难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大脑一片空白。
“蒋先生,去安抚你的父亲,让他把这疼痛撑过去。”弄潮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命令,立即让蒋先生回神,想先不管自己父亲这是怎么了,先按照弄潮的吩咐去做再说。
蒋先生面不改色的来到满是污秽的房间,然后握住父亲的手,“爸,我是阿宽啊,你的儿子阿宽啊!”
蒋先生死死的握住自己父亲的手,一边哽咽一边加油鼓励,“爸,很痛是吗?坚持一下就挺过去了。”
这个时蒋夫人也匆匆赶来了,站在门口一闻到这个气味立即的就没有人忍住,站在门口就吐了。
终于,蒋老先生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自己的儿子,虚弱的问,“阿宽……我不想死……”
“不会死的,爸,你会长命百岁的。”蒋先生露出笑容。
弄潮打破父子两个人的温馨,“把蒋老先生搬到另一个房间去,然后给他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说完,弄潮和小师弟离开,离开时弄潮顺便问了一下一脸菜色的蒋夫人,“蒋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身子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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