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款,你不要帮忙。”
“我不会。”唐秀亚平静答。
周泽云歪着头打量唐秀亚,嘴角弧度弯着冷意。“不屑抬头看下我?”
唐秀亚抬起头,目光直直看着周泽云,与他的冰冷目光对视。
不过,唐秀亚在商界中一段时间,也学会戴上面具,神情不会出卖她,没有泄露她一一点情绪,目光也和周泽云一样平板冰冷。
周泽云端起咖啡,放到唇边,没有喝,又放下。
他对她说,“你越来越像个强悍的男人。”莫名低笑一声,“越来越像我。”
他也是这么强悍,这么冷漠。
唐秀亚心被针扎到,她也想做一个女人,可是,柔弱的女人怎么接管唐家公司,怎么打理生意,也想做一个女人,可是太柔弱,只会让她流泪恳求周泽云,让他忘记楚乔雅,让他回到她的身边。
不,唐秀亚不要成为这个样子。
自尊是自己给自己的,骄傲也是自己给自己。
不爱自己,不让自己骄傲,别人怎么会尊重你?
周泽云点了一支烟,身子深深靠进沙发,抽了好一会烟,烟雾在面前缭绕,他的目光也变得幽幽。
唐秀亚沉默喝咖啡,吃面包。
周泽云说,“是我在背后造低柳氏股价,从市面上扫进柳氏股票,我要收购柳氏企业。”
唐秀亚愣然抬头。
周泽云神情冷峻,把嘴边的烟拿开,瞥了唐秀亚一眼,“我说过要收购柳氏企业。”
唐秀亚刺心说,“我知道,柳相宇伤害了楚乔雅。”
“是。”周泽云语声冷漠。
唐秀亚低头,笑了笑。
周泽云胸口沉闷,开始是因为楚乔雅,现在,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柳相宇让她在森林里哭得撕心裂肺,所以,周泽云更加要把柳相宇踩在低上。
不过现在,唐秀亚和他划清界限,周泽云也没必要对唐秀亚说这些了。
唐秀亚喝着咖啡,不知味道。
她想起身离开,但现在离开,显得她心里有周泽云。
所以更要镇定,更要表现得大方。
于是,唐秀亚把面包都吃完。
咖啡喝完,她又续了一杯。
周泽云冷眼瞧着她,捧起咖啡,忽然问唐秀亚,“要是我以后不找你,你应该能很快忘记我吧?”
这话莫名,唐秀亚抬头看着周泽云。
周泽云嘲意地轻笑,不看唐秀亚,视线转向窗外,深深抽了一口烟,仿佛说这些话也需要力气。他说,“不是喜欢我吗?我去找你让你为难,那我们以后不相见了,你就不会受伤了。”
唐秀亚呆住。
周泽云转头,神情复杂扫了唐秀亚一眼。“你真是笨,不是说过很多次让你不要爱我吗?我只会让女人受伤。”
说完这句话,周泽云像是为了掩去一些不该有的情愫,起身匆匆离开。
唐秀亚苦笑。
是,他的心里一直有楚乔雅,也一直告诉唐秀亚,让唐秀亚不要喜欢她。
而且,他还故意对唐秀亚说,他让楚乔雅坐牢,让楚乔雅流泪,所以唐秀亚不应该喜欢他。
现在看来,周泽云以前说的这话是为了骗她,为了能让唐秀亚不喜欢他。
他对楚乔雅那么好,怎么舍得让楚乔雅流泪。
别的男人看楚乔雅一眼,都能让一向沉着的周泽云动怒,动手去找别人。
他真是爱惨了楚乔雅。
越是爱,他越是骄傲,更加不主动对楚乔雅表白,希望楚乔雅能主动向他走来。
可是,楚乔雅也骄傲啊!
也不主动向周泽云表白,向他坦诚,想跟他在一起。
两个人都不跟对方低头,都不肯放低姿态。
唐秀亚呆呆坐着,面前的咖啡凉了。
她站起,走去买单。
陈采凤给唐秀亚电话。
唐秀亚回去,陈采凤神色惊惶问唐秀亚,“柳氏企业要破产了,是不是?”
唐秀亚答,“不知道。”她到厨房倒了杯开水。
苏仁惠在旁边冷言嘲讽,“你真有能耐,竟然能让这样一间大企业破产。”
唐秀亚没有理会苏仁惠,而是问陈采凤,“要不要给你报名,参加旅行社,也出去旅游散散心。”
自从唐泉波坐牢,陈采凤就不是很有精神。
陈采凤埋怨唐秀亚,“你让柳氏企业破产,柳家会不会报复,让你大哥不能出狱?”
唐秀亚捧着水杯走向客厅的沙发,她对母亲说,“老妈,我没有这样的能耐。”又说,“柳家也没有这样大的权力,想让大哥一直在监狱。”
苏仁惠打断陈采凤说,“生活上不是这样的案子吗,在监狱里故意挑衅为难你大哥,然后又给我大哥判了罪名,说是打架伤人,或者别的罪名。”
陈采凤一听,骂着唐秀亚,“唐泉波怎么会有你这样无情的妹妹,都是你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