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有些尴尬,不忍再看,便退到客厅里坐着。而李瞎子趴在门缝继续偷窥。
门里传出声音,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黑森森的天花板,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等了能有十几分钟,李瞎子冲我招手,让我来看。
我过去趴在门缝往里看,女朋友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脑袋。张冲抽着烟,对面的秃老头像是嗑药嗑嗨了,在轮椅上扭来扭去,发出舒坦至极的声音。
张冲皱着眉,说道:“师父,可以了吧?”
秃老头道:“看你伺候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教你第一课。”
张冲眼睛亮了:“师父,你说。”
秃老头看看床上的女孩说:“你想不想换个更漂亮的女朋友?”
张冲赶紧说:“师父,你想把师姐介绍给我?”
“清香?哈哈哈。”秃老头发出一连串怪笑:“清香是不行了,你无福享用,不过我可以给你找更漂亮的。”
“怎么弄?”张冲问。
秃老头指着床上的女孩说:“这个你不要了吧?”
张冲道:“不要了,想换一个。”
女孩一听就哭了,抱着被子坐起来,用手打张冲:“我为你大老远跑到这来,你就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张冲回头就是个大嘴巴:“妈的,给你脸了。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吗,就是玩玩。”
秃老头笑眯眯,划着轮椅到了床边:“别打女人,我就看不得打女人。”他探出身子,笑眯眯看向女孩。
女孩吓得头皮发炸,赶紧往回缩。
张冲在旁边看着,面无表情,可双手捏得紧紧的。
秃老头笑眯眯说:“这么看着你女朋友,你不高兴啦?”
“哪有啊。”张冲说。
秃老头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哦。”他坐回轮椅上,右手成剑指,指着女孩说:“来,丫头,来。”
那女孩吓得全身栗抖,可不知怎么回事,却身不由己,裹着被子慢慢爬向秃老头。
张冲在旁边看得大气都不出。
女孩到了秃老头近前,秃老头说:“人啊,都有个控制欲,就想控制别人,让别人听自己的。人生八苦,最苦的就是爱别离和求不得,这两个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别人不受自己控制了。很早之前,我在日本专门学了一种东洋道法,就是为了能控制别人。小冲,你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控制你这个小女友的。”
张冲点点头,看着。
秃老头突然扬手,从胳膊底下窜出一条红线。那红线就跟长了眼一样,围着女孩的脖子转了数圈,紧紧勒住。
别说张冲了,就连我和李瞎子都大吃一惊。
秃老头猛地一拽,那女孩喉头咳咳作响,脸色发紫。秃老头喊了一声:“起!”
女孩凌空飞起来,被红线拽在半空中,跟上吊差不多。女孩本来就没穿衣服,此时在空中双脚乱蹬,情形极为惨状。
我看到这个情景,脑子炸了一样,想推门进去,被李瞎子拉住。他严肃地对我做了个口型,意思是,来不及了。
时间不长,女孩的双脚下垂,一动不动,身体看上去十分僵硬,她死了。
那条拴在她脖子上的红线没有任何附着物,就那么悬在半空,吊着一个大活人。红线的另一头在秃老头手里,他抬起头笑眯眯看着尸体。
张冲着急:“师父,你,你怎么杀人了,这,这我怎么办啊,在我家杀人了,我说不清楚了。”
秃老头叹口气:“小冲,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人不听你的。”
“这,这,”张冲看着尸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哪有心思回答什么问题,憋了半天,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怎么可能听我的。”
“对喽,就是这个道理。要控制别人,首先就得扼杀他的个人意志。古今中外的帝王,为了统治黎民百姓,都得采用洗脑的愚民政策,和我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只不过更甚一步,把这个人杀了,杀了自然就没有了个人意志了。”秃老头侃侃而谈。
“问题是人都死了,还怎么控制?”张冲苦笑。
秃老头神秘一笑:“下面我就要给你传授秘法,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