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随后,便反穿罗裙,描眉抹鬓,开始笑迎‘八方来客’了!
梳拢个红姐儿,还是几年间只干看没吃着的,凤浮当然很有兴趣,又有原妈妈窜当着,在加上心里对秋白儿有些内疚,对竞价之事,便很是热情。
楼下台上,早有妈妈揽着秋白儿上场,自有豪客们开始喊价儿,‘三两百,五百两’的……声音响彻满院。
“原儿,你给我喊着,不管是哪人,老爷都比他多一百两。”凤浮轻哼一声,眉眼间带着几分浮躁和疯狂。
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老婆老婆没了,儿子儿子被抱走……明明四十多岁大老爷们,半点做不得主,他又不是庶子,亦不是旁枝,堂堂候府嫡子……怎么就过的那么憋屈?
连个妓.女都知道他娘他哥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日后恐生不幸,可偏偏,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楼下土豪们加价儿越来越高,直至喊到天价一千两之后,云良院里,便只剩下两人依然‘对拼’着。
其余的‘豪’们,都咂着舌头退却了。
一千两啊,有这些银子干点什么不好?就算在喜欢秋白儿,等过两日来寻亦是一样,一回都不会超过五十两的……
二十倍的差价儿,哪怕对‘豪’们来说,也有点接受不了。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豪’,不是那真正的‘豪’中之‘豪’!!
云良院里,还在对拼的两个,一个自是凤浮无疑,另一个却没露面儿,仿佛在三楼某个雅间之中,有小厮代为竞价儿。
三喊两喊的,气氛热烈,人群喧闹,凤浮饮酒上头,有些失了理智,竟喊到了白银两千两的价码儿……
要知道,在北地城中,十数年间,这算是梳拢最高价儿了。
就连高台一直冷着脸,满面不情愿的秋白儿,眸中亦闪过几分喜色。
毕竟,这初.夜儿的价码,关系到她以后接.客的层次呢。
两千两的价格一出,满院轰动,三楼的贵客刹时就消息了,在不喊价儿。就连原妈妈都捂着唇儿,好一通的惊讶。秋白儿也莲步轻移,足生莲花的往楼上走……
只有凤浮,摸了摸脑袋,觉得有点尴尬。
话说……他喊价儿喊的太热血上头,带的银子不够了怎么?以往遇到这事儿,他直接记入,日后结算就成了?但如今……
能付银子的他老婆跑了,公帐之类……他哥和他嫂子是不可能为了他嫖.女.人,就干脆付出两千两哒!!
他要真敢回去说,他哥——大概会把他干掉!!
看着面前粉面羞红,含情带意的秋白儿,以及她身侧笑的一脸谄媚的鸨儿,凤浮突然感到……这事儿好像有点难办。
口中呐呐,他说不出不竞价儿,不如退他还银子,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这种话啊!!
总得很丢人呐!!
鸨儿和秋白儿站在凤浮面前,一个娇羞默默,一个吹捧奉城,倒把个凤浮为难的不成,喃喃不能自语,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三楼台阶边儿,突然‘蹬蹬蹬’,跑下个刚留头儿的小丫头。
“四老爷,楼上幽兰阁的贵客请您过去一絮。”下得楼下,小丫头左右望望,颠颠儿跑到凤浮身边,脆声声的说。
凤浮几乎是以花院为家的,云良院中就没不认识他的,小丫头自然也不例外。
做为一等院,这里的姑娘们都是‘精品’,哪怕眼前这七,八岁的小丫头,亦是娇俏可爱,瞧着就招人喜欢。
尤其,她还是来给凤浮解围的。
“幽兰阁贵客?是哪个?”凤浮没有半点被人打扰的不爽快,急声问道。
“回四老爷的话,两位贵人乃是初至,以往未曾来过云良院,奴奴到不认得他们,不过,那两位是方才跟您争,争秋儿姐姐的……”小丫头扭着手,别别扭扭的回答。
“哦?争秋儿的……他们邀爷做甚?难不成是争输了不服气,呵呵,若是如此……”爷到是可以把秋白儿让给他们嘛!凤浮摸了摸下巴,贱兮兮的想着。
“来来来,小镜儿,你前头带路,爷去会会这两客人,瞧瞧他们是什么来路,还想会会爷~~”他口中这般说着,起身便迈步往三楼晃荡着走去。
小静儿急忙忙追上去,站在前头为他引路,两人一前一后,没多大功夫就消失在拐角儿了。
到把秋白儿和鸨儿晾在了当场,眼神都愣住了。
“不是,原姐姐,这,这,这什么意思啊?”秋白儿抽着嘴角,茫然的转头看向原妈妈。
话说,她洞房都准备好了,就等见过‘新郎官儿’,好回去擦胭脂抹粉儿,要‘洞房’了?这……事到临头,凤浮跑了是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临时有事呗!”原妈妈歪靠在桌子边儿上,斜眼儿瞧着她。
“这,有事儿……他,他还能不能回来了!”秋白儿都快哭了。
“你啊,且别等了,赶紧的找个看着顺眼儿的,把堂拜了,要不然,梳拢当日空着房子可不吉利呢!”原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劝了两句,没顾秋白儿要哭不哭的模样,她歪着身子,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三楼方向瞅,面颊诡异的有些绯红。
今日幽兰阁新来的两个客人,那位个子高些的……长的可真俊啊!!
活了三十多年,原妈妈从未见过长的那么漂亮,像天仙似的小哥儿,若不是他喉头有节,胸部平坦,就凭那人唇红齿白,秋目如波的模样,说不得,真有人以为他是女伴男装呢!
——
楼下,原妈妈无限畅想着,三楼,凤浮随着小镜儿迈上台阶,轻叩幽兰阁雕花门儿。
大门应声而开,凤浮一步迈进,展眼去望。
“嘶……这,这宴,宴北王爷,韩,韩公子,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把眼睛瞪的滚圆,惊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