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第二人,白贵妃勉强在其中,就连他生母李婕妤都没资格——她份位不够。
明宗帝今年六十四,吴皇后和白贵妃都是刚过完整生日没几年,按理来说,此次成亲后回归北地,那么,在需要宋蓠来洛阳的事情就很少了,起码近几年不可能……而往后等明宗帝七十的时候……呵呵,历史证明,他没活到那么大岁数。
凤宁兮是一直是打算憋头回家,去发展北地的。至于洛阳什么的,太子他们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战争’的导火索凤安兮很快就会远嫁江南,亡国祸水这口锅盖不到凤家人头上。其余的,凤宁兮个历史巨轮中挣扎的穿越女,实在无能为力了。
但如今……明宗帝开口就要留下他们夫妻!!虽然只有几个月的功夫,但不知为何,凤宁兮却总有一种,这回留下,恐怕就要走不了的预感。
不过,在不愿意,人家明宗帝都开口了,无论是宋蓠还是凤宁兮都没有反对的余地,除了跪地谢恩称‘诺’,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捏着脑袋谢了恩,两人继续落座,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明宗帝叨逼叨,或明或暗的吐糟朝中烦乱,儿子闹心……宋蓠一脸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听能‘哼哈’应对着,好不容易,等明宗帝说爽了,眼看也就要到中午了!!
用过就丢,爽完就拉倒!都没说留他们用个午膳什么的,明宗帝金口一张,就把他们给轰出来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且接着去请安吧!”他挥了挥手,直接将他们打发走了!!
擦,你也知道时辰不早啦,赶吃中午饭的时候把他们轰走,你个臭不要脸的,也好意思给人家当爹!!凤宁兮抽着嘴角在心里直骂娘,却也没旁的法子,只能跪地谢恩,跟宋蓠一个一个脚印的离去。
他们昨儿忙了一天,‘累’了一宿,早膳都没怎么用,天没亮就往皇宫赶,听明宗帝叨逼叨了一上午,还受到了心灵伤害,结果呢!!中午饭都没留,就两杯茶水,三块点心就打发了!!
你这个后爹!以后不孝顺你!!携手宋蓠走出大殿的时候,凤宁兮咬牙切齿的想。
离了大殿,夫妻俩便直奔正宫吴皇后处……这位是嫡母,还是皇后,无论怎么说,新婚头天请安,除却明宗帝外,她才应该是宋蓠和凤宁兮最该拜见的人。
至于白贵妃和李婕妤——管什么生母养母,嫡母才是最大的好伐!
一路,跟着宋蓠,凤宁兮走的叫那一个惨烈,本来昨儿晚上就是洞房,还被‘这样那样’了半宿儿,‘花烛’完的女子是很脆弱的好伐?出王府坐马车进宫就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会儿连马车和软桥都没有,硬走到凤居宫,而且,还是胃里一点食儿都没有的硬走,凤宁兮表示:她简直想死!!
显示孝顺,表示尊敬什么的,她多磕几个头也行吧,为什么非选走路?
一边哭唧唧,一边迈着深重的脚步,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好不容易来到凤居宫,寻了宫人进去禀告,没一会儿,凤居宫管事大嬷嬷,吴皇后乳母秦氏亲自现身接待了宴北王夫妻,并且亲切而充满歉意的告诉他们,“王爷王妃还请见谅,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刚刚喝了药睡下,奴婢们不敢打扰她休息……”
你们不敢,我们也不敢啊!宋蓠和凤宁兮面面相觑。
“……娘娘昨儿还提起王爷和王妃娘娘……她是知道您二位的孝顺,只是实在不凑巧……”所以,现在赶紧滚吧,以后等娘娘有闲心了,你们在来!秦嬷嬷非常婉转的表达了这一中心思想。
“既如此,我们不好打扰母后,还请嬷嬷好好照顾母后!”人家都这么说了,宋蓠和凤宁兮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硬闯进凤居宫吗?
也只能跪在宫外,磕了几个头略表示表示孝顺,然后……提着个瘪肚子,该干嘛干嘛去了呀。
拜过吴皇后,接着就是白贵妃了,虽然她只是养母,无奈人家份位够高。对小夫妻俩儿,白贵妃的态度到是很客气,还一副满满的慈母样儿……当然,如果她能不明里暗里的提醒宋蓠,得认清位置,别摆哥哥谱儿,要好好照顾辅佐九皇子,那就更好了。
因为临近正午了,白贵妃到是想留他们用膳的,不过,李婕妤那儿巴巴等了大半天了,宋蓠做为亲儿子要在不去,恐怕李婕妤就要炸,因此,虽然很不情愿,凤宁兮还是一脸可惜的离开了。
对比白贵妃,李婕妤就简单粗暴多了,对宋蓠那叫一个‘苦大仇恨’,看凤宁兮的眼神……讲真的,充满了恶意和羡慕嫉妒恨,凤宁兮相信,如果不是李婕妤份位确实不够,她们俩相处时间也不会很长,不然的话,李婕妤绝对会是最典型那种,拼命搓磨儿媳的恶婆婆。
几乎是被轰出来的,两人又来到了静王生母赵淑妃处。赵淑妃的态度是不好不坏,客客气气的,留他们用了杯茶,又送了份贺礼,就一脸温笑的把他们打发走了。
拜过这几个人,明宗帝其余小老婆们,就很不用去见了,到底宋蓠是亲王爵位,地位不算低,后宫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等他拜见的。
在宫里溜溜儿磕了一上午的头,到底没混上顿午膳,宋蓠和凤宁兮捂着胃,搭着头,没精打采的回了王府,自去休息了!
——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时光转眼滴哒过去,三朝回门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天气晴和,凤宁兮起了个大早,横竖收拾了两马车的东西,带着亲婚小女婿……‘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除了没背个胖娃娃之外,飒爽着英姿就准备着要回娘家啦。
马蹄声响,一路‘得得得得’,很快来到安府门口,宋蓠率先下车,又回手将凤宁兮扶住,两人抬眼一瞧,就见着了一直等在门口的安怡。
和她身后的越南川。
“娘,这大冷的天儿,您怎么还出来了?等了多长时间了,你看你这手凉的!”凤宁兮连忙上前,一把握住安怡的手,感觉冰凉冰凉,不由心疼的埋怨。
洛阳十一月份的天儿,很是有些冷意了。
“没事儿,没事儿,娘穿了袄子,一点都不冷的。”安怡笑眯眯的回,握着女儿的手就不肯松开了。
招呼着女儿女婿,一路进院落座,喝了暖茶,凤宁兮从安怡口里,得到了个不算意外,却也十分令她惊喜的消息,“哦?!大堂姐要成亲?大伯竟然答应了,我成亲那天不还正闹着了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她挑了挑眉,略带惊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