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问题等等,这些都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简简的认知,她会以为咱妈处理问题的方式是正确的,不用很长时间,你就会等到她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了。这是你想要的吗?”
老婆一怒,不说伏尸百万,至少也杀死十万八万脑细胞了。
辛微扬额角突突,赶紧的表明清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今天看妈的表现,应该是受到了很多教训。你知道的,她是个爱面子的人,要是一会儿立刻跟她说这件事,她可能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颜如舜一口打断他:“不行,这件事必须趁热打铁!就是要在她认识最为深刻的时候去说,她才提不出反对意见。不然的话,等到这阵子热度过去,她又会对自己的无知不以为然,并且提出若干的意见反对我重新回家了。”
辛微扬弱弱的又问:“可是,就算我妈不反对,那咱妈呢?”
颜如舜噎了一噎,随即果断的说:“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顾着简简这边,至于我妈——反正她还要在爷爷那边呆上一阵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既然老婆已经下定决心,辛微扬也就全力支持。
当晚,他就找母亲私下谈心,话虽然说得婉转,但对于她的不信任还是无法掩饰。
辛母脸色顿时很难看,但也正如颜如舜所料,她此刻果然没脸说什么“照顾孩子多简单的事,哪用得着那么多人看着”之类的话,只是挣扎着问了一句:“她就算辞职,不也要等一个月吗?”
辛微扬按照预案说台词:“我们考虑了一下,您一个人照顾简简确实太辛苦了。舜舜这边反正工资也不高,她说那点儿小钱就不要了,明天直接辞了职就回来。”
于是,第二天,颜如舜象征性的出门晃悠了一圈,号称扔下辞职信就回家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的弥天大谎总算是给圆上了,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躲在咖啡厅里,生怕被哪个熟人看见。
颜如舜满心的轻快。
之前安排的计划不需要再托付于老妈之手,完成的质量自然非常之高。
因为辛微扬特地嘱咐了母亲的缘故,消息果然没有走漏到颜母耳里。周末颜父颜母回来的时候,也只以为颜如舜放假在家,压根不知道她已经再次丢了“饭碗”。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辛母突然开始热衷于带着孙女参加各种聚会。
婚礼啊,同学聚会啊,老同事聚会啊等等。
当然,聚会本身并没有任何吸引她的地方,她只喜欢动筷子的那一刻,满桌的人发现她八九个月大的孙女居然就能自己吃饭时惊讶和羡慕。
所有人都对着勤奋扒饭的小家伙啧啧称奇,并纷纷请教她是怎么把孩子教出来的。
辛母便洋洋得意的传授经验。
当然,碍于儿媳妇就在旁边,她并没有明确的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不过,既然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简简的表现又是实实在在的,大家都全当是她的教育成果。
颜如舜也不说破。
有时候,她觉得婆婆妈还是挺可怜的,辛劳大半辈子,也就剩下些许虚荣心了,人生不多的快活,何苦非要戳破呢?
反正她也有事忙。
她之所以同意带简简出来参加聚会,完全是奔着长见识来的。
她认为,只要是没有见过的东西,对于简简来说都是新鲜的,可以刺激她的感官和大脑思维的,所以只要有机会,都可以让她见识见识。
虽然有可能她费尽唇舌,简简也完全不理解婚礼的意义,但是没关系,只要她被音乐、舞台、鲜花、灯光、气氛等任何一样事物打动,留下一点“这个世界还满有意思”的印象,那也很值得了。
一时间,婆媳两个难得地和谐了一阵。
不过,时间稍微长一点,辛母就有些受不了了。因为颜如舜每次都以指导的姿态告诉她该怎样行事。
作为培养出一个天才儿子和无数桃李的小学老师,同时作为某人的婆婆妈,她在潜意识里很难接受儿媳妇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安排这安排那。
经过认真分析,她觉得:此时儿子和前夫都对颜如舜空前信服,她一个人孤掌难鸣,很难强行上位,所以必须得做点儿事情来扳回不利局势——最好是逮着颜如舜的错处和疏漏。
当然,颜如舜做得是很好。
但是,人无完人,怎么可能一点儿错漏都没有呢?
别说,留心之下,果然让她找到了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