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待澜心站到了树下,陆震东才发现自己的酒囊掉了。
澜心拾起雪地上的酒囊,下意识地向树上看去。
果然是个女孩儿。陆震东看着树下的身影,嘴角微翘,说不出心里为什么会有一丝欣喜。树下的女孩儿正仰着头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上犹挂着泪痕,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也许两者都有吧!陆震东暗自想着。女孩儿的眼睛很漂亮,虽然有些红肿,但是眼眸却清澈明亮,宛如一汪秋水。
澜心看着树上的人竟这样肆意地打量着自己,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看着澜心要走,陆震东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留下了。
“干什么?”澜心皱着眉头问道。想起手中的酒囊,向树上一抛,也不管树上的人能否接住。留恋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香烛,转身离开。
“哎!”陆震东接到酒囊,看着澜心要走了,就慌乱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澜心看着陆震东,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看到澜心的动作,陆震东挠挠头,开口解释道:“姑娘,你·······”他神色一顿,怔了一下,突然喊了一声“走!”便不由分说地拽着澜心,几个纵身,躲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你······”澜心刚要开口质问,嘴就被人捂住了,只能恼恨地瞪着眼前的面具。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大意了,听到声音后就应该赶紧离开,不像现在无端地卷进是非中来。
陆震东被澜心一瞪,觉得心神一荡,想笑着安慰她不会有事的。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笑不合适,就收敛了笑容,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想笑又不敢笑的傻样儿了。
澜心的眉头皱得很高,暗忖道:莫非遇到了傻子?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的不会,虽然看不到他的样貌,但是从眼神来判断,他应该是个正常的人。
一阵衣袂飘过的声音,原来的空地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大概四五十岁,个子不高,腰肩宽阔,从他的举止来看,澜心觉得他应该是个练武之人。他走到香烛前,打量了一番,又沉思着在周围踱着步子,思量着什么。只可惜不断飘落的雪花掩盖住了地上的痕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苏伯,你找到少爷了吗?”一个小厮跑过来,带着哭腔问道。
苏伯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哭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小厮,叹息道:“别哭了,少爷他不会有事的。”
“真·····真····真的吗,苏伯?”小厮哭着问道。
苏伯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他的目光一顿,雪地里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才控制住目光没有向树上看去,他怕他看到树上的人后会忍不住抽他。一把扯着哭得打嗝的小厮,咬牙道:“我们先回去吧,少爷会回去的。”
“可是,少爷他·······哎呦,苏伯,您轻点······”小厮的喊声很快就被寒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