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俱全地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别说吃了,看着就特别诱人。
厅里只摆了两桌,几家夫人坐了一张桌,姑娘们一张桌。大家入座后,丫鬟们递上温热的湿帕子供大家擦手。
陆氏端起眼前的酒杯,笑盈盈地说道:“感谢诸位赏光,过府一叙。有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我先干为敬。”
众人都很捧场地端起了酒杯。杯子里的是温热的梅子酒,最适合女子饮用。几杯就下肚后,大家都聊开了。澜心看着依云已经喝了四杯了,不动声色地让丫鬟把她的杯子换成了茶,这酒虽说清淡,但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女人聚在一起聊的话题无非就是衣服、首饰。大家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太后寿诞时,身上穿的那件紫红色的五福捧寿天鹅绒褙子。
“······那是安平侯世子和永宁侯世子为太后寻来的寿礼,太后很是喜欢呢!”容大夫人笑着说道。
“对呀,听说是从冒家商行里寻到的。寻到的时候,也只有这两匹,一匹紫红色五福捧寿的,一匹蟹青色凤戏牡丹的。因为这两匹布料金贵,所以商行是要按尺头卖的。可是被这二人看上了,就不会轻易放过。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一人掏了六百两买下了。”陆二夫人补充道。
“一匹料子六百两?”众人咋舌。
“哎呀,这两匹天鹅绒简直就是为太后的寿宴准备的一般。”陈夫人说道。
“可不是。太后见了后,非常喜欢。当即赏赐就到两个府里。”容大夫人说道。
“冒家先是细雨锦,现在又是天鹅绒,啧啧······”李夫人感叹中无不羡慕之意。
“这也是没法比的。冒家的船行在大宗朝,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况且他们的船队还会离开大宗朝,和南洋的几个国家里都有生意往来的。自然会带一些我们所没有见过的东西喽。”
“是呀,去年冒家带回了一船马匹。哎呀呀,也不知京城里的人怎么知道了消息,那些马匹刚到码头,还没上岸呢,就被人挑走了。冒家赚得盆满钵满的。”
“要说海运呀,冒家不过是这三两年才兴起的。我最佩服的还是玉家,只是可惜了,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陈夫人放下手里的酒杯,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说道。
“是呀,玉家,可惜了。”提起玉家,陆氏也是一阵唏嘘。
“时隔十几年了,对玉家的印象也模糊了,我只记得玉家的船队带回来一箱子那个,那个镜子叫什么来着?就是能把人照地很清楚的那种?”李夫人皱着眉头问身旁的陈夫人。
“玻璃镜子。”陈夫人说道。
“对,就是玻璃镜子。”李夫人一拍巴掌说道,“我记得那镜子非常贵,就那巴掌大的镜子,居然要六十两银子。”
“是呀。现在被说是六十两,就是六百两也买不到了。”陈夫人感慨道,“玉家带回来的本来就少,说是和其他的船队买的一箱。自从玉家出事后,再也没有哪个商队带玻璃镜子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