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举手投足之中却多了一分敬畏和恭敬。澜心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杨妈妈态度变化的由来,微笑地招呼道:“能遇到妈妈才是我的幸运呢!妈妈快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杨妈妈谢过之后,就在身旁的杌子上坐下了,也不敢托大,只坐了半个屁股。笑盈盈地说道:“老奴今天过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和姑娘商量的。”见澜心点头,她斟酌了一下,说道,“周家的三房昨天打发人过来说,二姑娘的喜服想在我们锦绣坊订做。”说完,小心地打量着澜心的面色。青荷、冬秀也跟着紧张起来。
“呵呵!”澜心倒是被她们这谈“周”色变的样子逗笑了,“你们这是怎么了,至于这样紧张吗?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们还没有放下吗?”她的面色淡定从容,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谈论今天是否会下雨一般。
如果不是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冰冷,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都会相信她已经忘记了周家和容家给她带来的伤害。那抹冰冷消失得太快,三人都没有捕捉到。但她们知道澜心是没有这么容易忘记的,要不然她的病怎么会缠绵到现在呢?还不是心里的郁气难消?
三人不约而同点头,默契地承认自己不应该揪着那些琐事不放,希望她能够原谅。澜心知道她们是在哄自己开心,但她还是一本正经地挥着手表示下不为例。她不想每次提到周家或是容家的时候,她们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表情,那样只会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那些伤痛。
“好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澜心语气轻松地问道。
青荷抢先说道:“周家三房要来订做喜服。”澜心看着杨妈妈问道:“他们是要订做新娘的喜服,还是新郎官儿的,或者是都订?”
“姑娘果然聪慧!”杨妈妈笑着夸赞了一句,“周家倒是打算都订做来着。新娘除了盖头之外,都在我们这里订做。新郎官儿的全套都在这里。老奴也不清楚时间上是不是赶得及,所以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言外之意就是要来请姑娘示下。
“我们这里可做过喜服?周家的喜事定在哪天?”澜心问道。
“我们也做过喜服的。不算喜帕的话,我们的定价是二十八两,绣鞋六两。大多都是安排两绣娘一起做的,大约二十来天就做好了。若是主家不急的话,一个绣娘四十来天就完工了。新郎官儿的喜服相对容易些,一个绣娘十四五天就完工了,价位是二十两。周家二姑娘的喜事是在下个月十九。”杨妈妈听音知雅意,澜心简单的几句话,她便明白了澜心话里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接下来好了。这送上门的生意岂有不做的道理。”澜心对杨妈妈的回答非常满意,突然间觉得在下人面前树立威望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
“是,姑娘!”杨妈妈点头答应道,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专心聆听她下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