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在讨论,千万不能在城主和老夫人面前丢丑。”
为此,李海棠打圆场,她只为这些人别出岔子,误了她的原计划。
“总共就一刻钟,跳完还给一顿宴席,是老夫人赏给你们的。”
嬷嬷看舞娘们畏畏缩缩,以为是没见过世面,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等老嬷嬷一出门,舞娘们齐齐地松口气,那等胆子小的,额角冒汗滴子,要用帕子不停地擦拭。
“红棠,谢谢。”
红鲤小声地道谢,又感谢一干人等,帮着她隐瞒,没有和老嬷嬷告状。
“都怪我有小心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红鲤高傲习惯了,不知道怎么道歉,最后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对不起。”
“今日之事,我们嘴巴要严,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事关隐秘,传出去半点风声,不是红鲤一人被处置,大家都要跟着被灭口。
擅闯禁地,看到隐秘,随便哪一个都是死罪。
李海棠嘱咐众人,小事上可以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关系到大是大非,必须心齐。
或许是有共同的秘密,舞娘们之间少了摩擦,众人都想开了,进入城主府还不如找个做生意的大户人家,腌臜事少多了,至少不用怕误闯禁地丢命。
“这城主府有点意思。”
小桃红神色不明,他到里面的小间单独换衣衫,随后告知李海棠,“你和丽娘先走,我派人接应,我暂时要留在这里。”
“留下?”
李海棠皱眉,小桃红一向有主意和打算,她说别的没用,只得道,“你自己小心些。”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小桃红心里一暖,这样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从未和此刻一般,进入心底。
“随便你。”
自作多情,说关心也没错,好歹朋友一场,她的确不希望他出事。
城主府那数千的童男童女哪来的?红鲤说,大多都是活生生的孩童,光是靠买卖,也要一大笔银子。
容不得李海棠多想,转眼,未时已到。
来往的宾客被请到正殿,里面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城主府老夫人有五十岁上下,满头黑发,眼角几乎看不到皱纹,可见年轻那会儿,有几分颜色,她坐在主位,穿着一身朱红色的袄子,看起来端庄。
忍冬低垂着头,坐在她身后,而旁边是城主宇文寿和他的夫人。
有一个专门传话的小厮负责报幕,舞娘们排好队,依次鱼贯而入。
“你们之中,谁是红桃?”
花瓣舞还未开始,宇文寿就已经等到不耐烦,他出声询问。
旁边的老夫人诧异了一下,随后看向众人。
李海棠低垂着头,躲在角落中,生怕自己被认出来。
“回城主,正是奴。”
小桃红上前一步,敛下眼眸中的情绪,面容平静,无悲无喜。
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小海棠拿着他冒名顶替,他颜色好,但是见过的只有老嬷嬷,府上下人,在城主面前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李海棠用他顶包,小桃红不恼,心里却想,自己看中的女子,果真是与众不同,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