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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替梁家也做了不少事情,况且我还是梁家三相公,而大哥你现在重病在身无力持家,那你说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应该归我了呢?”
“放屁……名字……我!”梁大老爷气的浑身哆嗦,口齿不清的地冒出这几个字。
“别急别急,大哥的意思我怎么会不懂?你说这些房契地契都还是你的名字,你要正式画押过到我名下,对不对?”梁三相公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方朱砂印泥。
“文书我早就准备好了,知道大哥你现在连提笔签名的力气的都没有,所以我特意准备朱砂,你只需轻轻一按,这一切就结束了。”
说着话,梁三相公强行抓住梁大老爷的手,狠狠的按在印泥上。
“呜呜呜……”梁大老爷急的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不停瞅着梁文远,似乎希望他能站出来阻止梁三相公。
只可惜,怂包就是怂包,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梁小公子,早就被发了狠的梁三相公震住了,只会在一旁呆呆的望着,不知所措。
梁大老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梁三相公抓着自己的手在文书上按了下去。
一张,两张……按了足足有几十张……
看着文书上那些个格外醒目的大红指印,梁大老爷的心在滴血。
想起自己已经失去的酒楼和钱庄,如今再加上这些地契房契,可以说梁家的家产近乎散尽,现在所剩的也就还有划在梁文远名下的四家钱庄,而且还只有一半股份。
梁大老爷不由心中悲嚎,祖上辛苦几辈子攒下的基业全毁了,这是天要亡我啊!
“噗!”
毫无预兆的,梁大老爷突然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接着双腿一蹬,整个笔直笔直地挺了起来。
堂中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梁三相公上前一探,发现梁大老爷竟然已经断气了。
谁能想到,这堂堂永安府的首富,家财万贯,恶事做尽,最后竟然会散尽家财,就这样活活被气死了。
“爹!”梁文远“噗通”一下跪在梁大老爷的尸首面前,开始嚎啕大哭。
“哈哈哈哈!”伴随着梁文远的哭声,梁三相公突然开始放声大笑,只是他这笑声,让人听不出开心愉悦,反而感觉到说不出的酸楚凄苦,满腹怨怒。
“小慈,你可瞧见,这个恶人活活被我气死了!他最爱财,我就刮尽他的财!他最伪善,我就要揭穿他虚伪之面目!”
一时之间,屋子里充斥着哭声和笑声,气氛又是悲凉又是诡异。
不知道多久之后,梁文远的哭声终于渐渐低下去,而梁三相公也失去了再继续呆在这里的兴趣。
他走出门去,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对门外围观的梁家众人洒落:“今日之事,你们都看的真切,听的清楚,这些银票你们拿去,出了这府该怎么说,你们自然也心中有数。”
原本追随梁大老爷的就是些趋炎附势之辈,此时见梁大老爷故去,梁文远又难成大事,自然立刻倒向梁三相公,纷纷开始唾骂梁大老大的恶行,一个个表现得义愤填膺,骂的要多难听又多难听。
这真是曲终人散去,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