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不得自己家人受一点“委屈”。
送走郑文同后,裴知府左思右想,觉得这个案子自己实在不应该接,也是实在不好判。
一来这案子本身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案,没有伤及人命,也没有涉及钱财,不过是两个女人之间的纠葛,用郑文同的话说不过又是盛大小姐在外面惹的一个小麻烦,本身就是可以私下协商解决的,没有非闹上公堂的必要。
二来这桩案子牵涉的关系实在太过复杂。告状的人是永安府首富,神医府的干女儿,京城秦家的大小姐,虽然不知道江湖沐家和她具体什么关系,但显然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另一边被告的人虽说只有盛家这一层关系,但盛家的子孙遍布朝堂,关系交织纵横,也是万万惹不得的。
这案子若单纯从实际出发,倒也不难办,秦凌手中握有的证据足以判个盛如月恶意构陷之罪。但是裴知府毕竟还要在官场上打滚,要是他明日判了盛如月,别说盛家会对他不利,恐怕就连郑文同以后也会对他事事为难,处处掣肘。
就这样思来想去,裴知府竟然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而早晨醒来起床的时候,竟一时精力不济,忽然晕倒了过去。
秦凌一行人早早的就来到了衙门口等待升堂,远远地瞧见一辆马车驶来。
“姑娘,那马车瞧着眼熟,好像是哪个官宦人家的马车。”陌晚仔细瞧着向衙门驶来的马车。
“我若猜的不错,这八成是郑文同的马车。”秦凌虽然并不认识这辆马车,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盛如月出了这么大事,她的好表哥郑文同怎么可能是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呢?
马车停在了衙门门口,车上下来之人正是郑文同。然而,让秦凌没想到的是,盛如月居然也在车上,此时正等着郑文同扶她下车。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盛如月见了秦凌可就不止只是眼红了。如果现在不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她很可能忍不住冲过去狠狠地揍秦凌一顿。
这个臭丫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来官府告她,呆会公堂之上,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秦姑娘久违了。”郑文同见到秦凌一行人站在门口,率先礼貌性的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又瞧见了她身后跟着的两人,似乎并非普通家仆,一个长衫儒生,似是书香门第,一个劲装短打,似是江湖英雄。心中立生疑惑,难道这个臭丫头还找来了什么厉害的帮手不成?
“郑大人别来无恙啊。”秦凌并没有回礼,只是淡淡的应道,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拿正眼去瞧盛如月,仿佛她是透明的一样。
“表哥,这种野丫头,你理她干什么?”盛如月高傲地扬起下巴,精致的小脸上虽然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平静,但是她望向秦凌的眼睛里面却充满了怒火。
郑文同本想和秦凌多搭讪几句,好试探一下她的虚实,但见盛如月十分不悦,不让自己打理秦凌,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