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领着刘妈妈进了屋。只见这屋内陈设非常简单。正对门墙上挂着一张大字,上面写这一个草书的“静”字,下面就是一张红木的供桌,桌上摆放着一尊千手观音像,观音像前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铜制香炉。
再看屋中,只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条条凳,方桌上有一套素色粗瓷的茶壶茶杯,除此以外别再无其他长物。
甄氏又走进内室,这里的空间非常小,里面更是连一张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只是用青砖靠墙砌成了一个大炕做通铺,上面铺的一层薄薄的褥子,靠墙角还堆着两床灰色的棉布被子,所幸这些被褥看起来倒是挺干净整洁,应该是经常清洗。
刘妈妈伸手捏了捏褥子,发现褥子非常薄,还不不及平日里甄氏所用褥子的三分之一厚,她忍不住抱怨道:“这褥子也太薄了,这躺在上面和直接躺在砖头上有什么区别?”
甄氏看着如此简陋寒酸的住处,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悲戚。这里和她在秦府的大房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甄氏甚至觉得就连秦府下人住的地方也比这里要宽敞舒适些。
她默默无言地坐在了炕上,眼神有些迷茫,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昨晚她说要来庵堂剃发修行不过是一时气话,旁人她都可以不管,但是秦若兰她是绝对不可能放的下心的。所以出家什么的对她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是气话也让她现在进了静堂庵,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有机会再看见秦若兰,她打量着巴掌大的地方,心中突然充满了委屈和忿恨,眼睛慢慢开始泛红。
“让小姐受苦了。”刘妈妈见甄氏红了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先替甄氏喊起苦来。毕竟甄氏从小到大,从闺女到人妇一向都是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在这种简陋的地方住过。
“刘妈妈,你说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甄氏无助地抓着刘妈妈的手,有些茫然地问道。
“小姐这都是被人陷害的啊。”刘妈妈抹了抹眼泪说道:“先是秦凌那个臭丫头故意挖了一个坑让小姐跳,然后二奶奶又和那个骚狐狸联合设计陷害了你,若不是因为他们几个,小姐现在还是秦家的大奶奶,怎么会住到这种破地方来呢?”
“没错,你说的对,都是她们害了我,害得我做不了秦家的大奶奶,害得我见不到兰儿,害得我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躲着!”甄氏闭上了眼睛,嘴里不停念叨着,似乎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小姐,就暂且先忍耐一下,说不定过段时间事情就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毕竟你和大爷也是二十年的夫妻了,或许他过两天想通了,就会回心转意接小姐你回去了。”刘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甄氏,索性先随口编了一个希望给她。
甄氏闻言忽地睁开了眼睛,竟然有一丝期待之情:“你说之浩还会来找我?他会回心转意吗?”
“当然会了,小姐毕竟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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