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王二心里门清,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属下明白了,定然会办妥的。”
对于这个王二,师爷是很放心的,只因为王二实在是王顺的远方亲戚,三年前家贫无银子给母亲治病,求到了王顺的头上,如不是王顺一时大发慈悲,只怕王二的母亲的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也因为此事王二对王顺也算是忠心耿耿的,已经数不清参与过多少这种事情了。
这哪里是要送他们回家,分明是怕他们赖账,不肯将剩下三千两拿出来,苏清河无声的在心中冷笑一下,一甩袖子儒雅的拱拱手,不发一言的走了。
看着苏清河的背影,师爷嘚瑟的对着一个奴颜婢膝的衙役说道:“小李子看到没有,再有钱的富商稍加施压,也得把钱给我们吐出来,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一群东西。”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被叫做小李子的衙役满脸堆笑的附和:“什么玩意儿啊,您好好说话的时候,都当自己是大爷,非要吃点苦头才肯老实。”
哼!师爷听了冷哼一声,随即又摸出怀里的银票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今儿个这买卖做的值了,入手就是七千五百两,还不算那没到手的二千五百两哇,这么多银子握在手心里,他只觉得自己飘飘然若仙。
可惜下一秒就被打入了地狱,因为王顺过来,顺手就抽走了他手里的银票。
师爷不敢露出不悦的神色,连忙和衙役一块儿行礼喊道:“大人!”
王顺嗯哼一声,开始数银票,莫了脸上的表情和前一秒的师爷一模一样,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多银子足够他给上边的人送礼,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府,这位置也该挪一挪了。
再数一边又仿佛觉得……“似乎还是有点少啊”他自然自语道。
师爷和小李子同时眼皮子一条,这还少?那什么才叫做多。
师爷本来要开口说还有两千五百两,那四大钱庄的人还没有送来,可是话到嘴边计上心头,嘿嘿!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报了一万两的赎金,他大可以昧下这笔银子。
“要是老爷您不满意数额,小的再去派人向他们要不就行了?”师爷装出为君分忧的神情来。
王顺却有点犹豫了,虽然说现在京城里的官员没有想要蹚浑水的,可是惹急了那四大钱庄的老板们,难免不会让他们撕破脸皮,但时候那才是人财两空啊。
王顺陷入了沉思,京城大居不易,还是多加小心才好,于是他摆摆手说道:“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过些日子徐徐图之更加保险。”
师爷眉开眼笑的伸出大拇指来夸赞道:“还是大人英明啊,怪不得那些多人都坐不稳这京城知府的位置,唯独您一呆就是三年啊。”
三年是一个很巧妙的时间,京城向来是每过几年吏部就会对所有的官员进行考核,从来都是该升的升该降的降。
至少什么人该升迁,什么人该降,什么人原地不动,这可就是一门学问了,全看你会不会做人,当然这是王顺的自我理解,他当年就是靠着运作才从外放为知府的命运变成了留京的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