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鳞鱼被插起。
“呦,这不是外城落魄公子吗,好身手啊,是个好渔夫呀。”从河边一侧的岔路上,六七头马兽的队伍匆匆路过,为首的少年望见挽着裤腿插鱼的袁战,嘴角一咧,嘲讽道。
“柳举,”袁战直起腰看着那开口的少年,转头朝着水里唾了一口,不在言语。
“长本事了,还以为袁家是外城第一家?若不是看你姐姐那贱婢有三分姿色,我柳家早就把你们灭了。”柳举面色变幻,当着众多家丁的面被袁战唾了一口,很是不爽,目光扫向火堆,闻着诱人的香气,一挥手:“来,开饭,反正前去精英小辈比武还有时间,咱们先吃饱了再赶路。”
秦玄正吃完第二条,打算抓向第三条的时候,柳举翻身下马,眼疾手快的捡起地上的鹅卵石,嗖的甩在秦玄的手腕上,秦玄想要躲避,可身体太虚弱了,明明已经看到,却来不及多开。
啪嗒-
手中的烤鱼落地,秦玄抬起苍白的脸,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这般无礼。
“去去去,一边去,要死了吗,脸那么白,看着影响本公子食欲。”柳举带着八名家丁走到秦玄身旁,很是厌恶的望了秦玄一眼,不屑于动手,用小腿抵住秦玄的侧身,朝着一旁挤了挤,秦玄全身酸软,使不出力气,竟然就那般被直接挤得离开了岩石靠背,径直躺在地上。
“柳举,你做着恃强凌弱之事,有何颜面成为修行者。”袁战从水中跳了出来,达叔也终于到了近前,忌惮的望了望柳举一行人,悄然拉了拉袁战的袖口。
“别拉我,这种行为,身为修行者,我必须要惩罚他!”袁战虽然知道柳举乃是凝神境修为,但却满身正气的瞪着柳举。
“哎。”正在达叔神色复杂的叹气时,柳举毫无预兆的转过身,啪的一巴掌招呼在袁战的脸上,“滚滚滚滚!你这种小舅子,我一天能打死八个。”
“欺人太甚!”袁战攥着拳头,几日不见,那柳举竟然达到了凝神境二重,下手速度奇快,打的袁战嘴角流血,连番趔趄。
“这鱼烤的没毛病,味道真心不错。”柳举根本没把打翻袁战当回事,转而吃起烤鱼来,评头论足。
“少爷,走啊!”达叔见袁战气呼呼的还想上前去,赶忙拉住袁战。
“别拉我!我去把秦玄兄弟带走。”袁战脸色难看,挣脱了达叔之后,跑上去将秦玄背起,直奔篷车而去。
“站住,”柳举看着转瞬便被吃光的烤鱼,厚颜无耻的喊道:“落魄公子,你的手艺虽然一般,但我们几个饿了,赶快抓鱼过来烤,凑齐每人三条,就放你们走。”
八位家丁闻言,从地上站起,将袁战和达叔围在中间。
秦玄微微皱眉,刚刚吃下去的烤鱼,化作了丝丝活跃的能量,在血液中欢呼,这让秦玄的状况有了一丝好转。
“要吃自己弄,小爷没工夫伺候!”袁战没好气道。
“给脸都不要!”柳举很是不爽,落魄公子竟然敢自称小爷,简直讨打,柳举抬手便朝着袁战的脸上招呼。
“啪”
柳举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铁钳卡住,正是秦玄,此刻秦玄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全身颤抖的瞪着双眼,死死卡住柳举的手腕,这个瞬间,秦玄竟然能够感受到血液中那好不容易积攒的能量在飞速流逝!
“走。”秦玄松开手,冷冷的说到。
袁战愣了一个呼吸,扭头震撼的望了秦玄一眼,朝篷车走去。
“该死,这货是什么人,力气好大。”柳举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找秦玄理论,揉着肿胀的手腕,“小爷我改天再找你们算账!”
“就你还想当我姐夫,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袁战坐上篷车,走出十余米后,猛然间朝着柳举大声吼了一句,转而狠狠的抽打这马兽屁股,“驾!驾!快!”
“这个落魄废物!”柳举气不打一处来,咒骂两句,马上想到了绝妙的主意,嘴角挂起冷笑,“哼哼,哼哼哼。”
阴冷的笑声在河道旁回响。
“达叔,他们明明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不动手?”走远之后,袁战有些不是滋味,开口道。
“少爷,我若是动手了,改天家族要被柳家报复的。”达叔摇头。
“哎。”袁战也知道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不在言语,用余光打量着这在调息的秦玄。
“强与弱,好与坏,顺与逆。”有了闲暇时间,秦玄竟然又进入了无穷尽的推演之中,“顺与逆。”秦玄念叨着这三个字,将手中的阴阳执念手札打开,看起那简单的四招。
“真是有意思,即便是把每个动作都逆着练,竟同样能一气呵成,奇妙啊。”虽然识海未能打通,但秦玄凭借着这一缕契机,察觉到端倪。
“秦玄兄弟,你可别因为这残本的功法,练的走火入魔啊。”袁战见秦玄捧着阴阳执念愣神,开口劝诫道。“这功法有古怪,先祖曾留下密室,传言说开启之法与这功法有关,却至今无人打开。钻研这功法的族人不在少数,全部都没有收获,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先祖留在密室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