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谢上师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愿倾我之能,尽数满足。”
毕竟与吕梦宇接触过一段时间,秦政对于修道之人的某些习惯多少有所了解。他举起右手,庄重的发出承诺:“秦政在此发下誓言,将来如有违背,天打雷劈,曝尸荒野,不得好死。”
谢浩然久久地注视着秦政,没有说话。
平心而论,既然被王恩泽请到这里,至少应该看在他的面子上,出手救治秦政。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王家的某个亲戚,倒也无关紧要。
但是秦政很特殊。
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不是谢浩然故意摆架子。
名医田冯章他并不熟悉,可是“华康堂”在昭明市有着悠久的历史,陈逸君在民间甚至有着“老神医”的名号。仔细想来,王恩泽能够把他们请到紫荷山庄,一定是花费了大价钱,由此也可推断出,秦政显赫的身份。
秦政不是富豪。否则的话,之前听到吕梦宇说出王恩泽付给谢浩然二十亿美元酬金,也就不会表现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谢浩然刚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秦政甚至强忍着身体疼痛装作抽烟。他自己后来也说那是障眼法,是为了瞒过田冯章和陈逸君两位名医。由此可以推断,秦政不想让自己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出去。
有王恩泽这种富豪朋友,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权势,那么能够让秦政惧怕的人物,只可能是拥有比他更强大的权力。
谢浩然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不想招惹麻烦。
如果谢浩然已是中年,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今天的事情恐怕他根本不会插手,最多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随便看看,转身就走。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那句话说的很好:世界很大,充满了无限诱惑,无限可能。
救治秦政其实不难。《珍渺集》上就有根治他伤势的药方。而且谢浩然也能从中受益,制药炼丹。
所以,他才当着秦政与吕梦宇的面,运用道术,耍了那一套冰火两重天的小把戏。
秦政的确很聪明。他当着自己的面,发下了极重的誓言。
修道之人重利,却更重誓。
谢浩然盯着站在面前的秦政,缓缓地问:“把你受伤的整个过程都说出来,一点儿也不要遗漏。”
这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但是这种被命令着说话的经历,秦政此前从未有过。他头脑当中固有的高贵与傲慢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尤其是被谢浩然那双黑色闪亮眸子注视的时候,秦政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没有丝毫的隐藏。
“我是被一个和尚打伤的。”
秦政站立的位置很高,但他现在却有种仰视着坐在沙发上谢浩然的感觉。身份贵贱不再重要,他说话的语气一直保持着尊敬,甚至还有一点点谦卑。
“谢上师您的推算很准。三天前,我在南川省的越山游览,莫名其妙就招惹了一个和尚。他出手……”
“把事情说完整,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你们在什么地方发生的纠纷?对方为什么要打你?你得明白,有因才有果。”谢浩然毫不客气打断了秦政的话,直指问题核心。
“好的,好的。”
秦政连忙点头道:“那天我是一个人上山,中午到了半山腰的观景台,因为是午餐时间,就在那里找了一家叫做“和源居”的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在里面单独点菜。那个和尚个子很高,魁梧高大……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就坐在包间外面。开着门,他正好可以看见我独自呆在包间里,没有别人。”
谢浩然微微点头:“后来呢?”
秦政道:“后来吃完饭结账,我沿着大路上山。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那和尚把我拦住,拿出一尊拳头大小的玉佛说是要卖给我。那种东西一看就是假的,工艺品厂子里的复制品,市面上最多也就是两百块钱就能买到。那和尚开口就要我五万块,我当时拒绝了。他不死心,一直跟着我,一路上用各种借口推销,简直就是威胁加利诱……最后,他见我不为所动,于是恼羞成怒,趁着附近没人,一拳把我打晕。等我醒来,身上的钱包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秦政缓缓解开衬衫纽扣,侧腹位置上赫然有一块巨大的黑色淤伤。
谢浩然皱起了眉头:“他之所以把你打伤,仅仅只是因为你拒绝强买强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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