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着呢,这一脚的脏东西是怎么回事。
二叔见状就恼了,急忙跑了上来,到了我跟前,给了我一个爆栗,口中骂骂咧咧:“你这混小子在搞什么?”
我顾不上疼痛,身子僵硬的转过了脑袋,带着哭腔,伸手指着寿材方向,颤抖着声音:“脚,脚···”
二叔闻言抬起了头,顺着我手指着的方向去看,然后他走了过去,来到寿材边上,向下看了看,又回头看着我,满脸疑惑:“什么都没有啊。”
“咦?”
听二叔这么说,我不免有些疑惑了,忙走过去看。
到了跟前,低头一看,先前死者站满了灰尘麦秆的白袜子上,干干净净的,只不过却留着几道抹去的痕迹罢了。
我抬头去看二叔,却看到二叔冲我嘘了一声。
看二叔模样,我心知肚明,怕是二叔是将袜子上的东西抹去了。
“行了行了,没事了没事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呢。”
我正思索着的时候,二叔却挥手开始赶起了人。
二叔发话了,我们也就没待下去的必要了,而且,也没人乐意继续在这诡异的地方待着。
我和胖子三个朝着楼上走去,到了楼梯口,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灵堂中待着的二叔。
二叔他正捏着下巴,站在寿材边上,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楼上,我们三个凑在一起,讨论了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胖子和这个帮工小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一条龙的服务,我没来之前,他们也只是做些运寿这种事,像下葬之类的,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果不是那个西装男说加钱的话,他俩也不会唆使二叔接下这个活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约莫着大概在两点左右的时候方才开始休息。
说真的,因为刚才那件事情的发生,我们是在确定了没有什么声音之后才敢继续睡觉的。
迷糊之中,总觉的床边站着一个人。
当时我就不爽了,这帮工小哥怎么回事,总是这么玩,谁能吃得消。
就在我正准备睁开眼睛好好跟他唠叨两下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站在床边的,并不是帮工小哥。
那人站在床边,浑身泛着寒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把好几块冰围着你似得,冷的渗人。
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棉被,睁开了眼睛。
那人又凑近了两分。
等那人近了,我看的更加清楚了。
这根本就不是帮工小哥。
一身黑色夹杂着些许灰色的马褂,头上带着瓜皮帽,脸色蜡黄,一张脸毫无生气的从高处看着我。
这,这他娘不是楼下躺在寿材里那个老先生么?
特别是破了一块油皮的额头,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在医院里我一个不小心给蹭破的。
咯咯····
与本应该躺在灵堂里的死者面对面,我都能听到自己上下牙床打架的颤抖声音。
我想要立刻跑开,但是却被他用双手给死死的按在了床上,同时还低着头,不停的向我面上靠过来。
嘿····
伸手放在自己头上蹭破了油皮的地方,已经死去的老头手摸着脑门,冲我咧嘴一笑。
等等,他的双手不是正按着我的胸口么,那多出来的这一只手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经不容我多想,老头的脸更加向我凑了过来,甚至于,他那冰冷如同冻石一般的鼻子,都粘住了我鼻尖的皮肤。
如此距离之近,我从他那浑浊的眼睛之中,看到了自己一脸惊慌的倒影。
嘿嘿···
老头咧开了嘴巴,伸出了沾满了黄浊色,就好像是感冒了的脓鼻涕一般的舌头。
簌簌簌簌····
一阵阵让人恶心的声音响起,从那脓鼻涕一般的莫名液体中,滚落下来了无数白花花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