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芸妃娘娘。”沐紫敛垂着头,脑海中盘算着各种会发生的事,想着应对的办法。
“刚入这宫中可还习惯。”李芸芸面带柔和的笑意,似是打心底便欢迎她似的,拉过她的手,想是好久不见的姐妹般,关切的询问。
沐紫敛感受着自己手中传过得温暖,心中一敛,扬着笑意是谦卑,“劳烦芸妃娘娘挂心,宫中人对倾绝关照有佳。”
“那便好,本宫还担心你不习惯呢。”李芸芸看着沐紫敛,面上的神情如若不是早知道她的为人,或许真的会让人觉得她是真心实意。
“让芸妃娘娘记挂,是倾绝的不是,倾绝在此赔过。”低眉着双眼,沐紫敛恭敬的下福了身,这宫中的假心假意她可是明白的,所以对这皇宫,看似尊贵华丽,实则一片腐败,不知埋了多少人的命。
“这般的有礼,怪不得皇上喜欢的打紧。”她的话语虽柔,却似剑刺进沐紫敛的心。
沐紫敛一惊,连忙在心中盘算着字眼,“娘娘说笑了,倾绝过惯了随性的生活,这宫廷生活想来倾绝是过不惯的,皇上不过只是对倾绝怜惜而已,如同兄长般。”
她的一字一句说的委婉好听,却似乎没有流入李芸芸的心。
李芸芸低眉一笑,她或许不懂眼前人的真正想法,可那人,她的枕边人,她却能摸得透七八分,他对她是兄长,还是男人对女人,其实早就清楚。
“无论皇上对妹妹是如何想法,依旧变不了本宫对妹妹的喜爱。”心中的阴冷和嫉妒被她深深的掩埋,面上一派随和,带着的是喜爱的神情。
沐紫敛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轻轻淡淡的笑意,望了眼不远处华丽宫殿,启唇轻叹,道:“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转而对着李芸芸一笑,“倾绝受不住这一份空盼,不似娘娘有那玲珑心。”
沐紫敛的话语落入她耳畔,那诗中的每一字似触碰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眼角处隐隐约约有一滴泪花闪过,李芸芸面容一变,压下心中升起的哀愁,这宫中女子的心境她是尝的透彻,可,待到别人开口道出其中心酸,心间还是不免一动。
“妹妹,你的心可是比本宫看的透彻。”李芸芸一笑,敛去其它情绪,或许如若她真成了他的妃子,而她或许真成了诗中无境盼望之人。
“娘娘。”沐紫敛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这人的手段她明白,说了这么多,只是让她明了自己是无意与这宫中,或许,到了最后,她还是想把她除去吧。
李芸芸看着她,柔声问道:“妹妹,何事?”
“或许晨风微冷,倾绝身子略有些不适,无法陪娘娘赏这美景,还望娘娘勿怪。”低眉双眼,福身抱歉道。沐紫敛垂下眸子,看着眼前那一双珠玉宝鞋,眼中是清冷一片,这皇宫,她必须趁早离去。
“身子不适,便快回去休息便是。”扬起一笑,轻轻拍了拍沐紫敛的手,神情关切,转过头去,朝那一旁站着的香影,开口道:“还不快陪你主子回去休息,莫让寒气伤了这份如花娇躯。”
明明是关切的话语,落入沐紫敛耳中,她知道这是一种嘲讽,不去理会话语中的讽刺,便福了福身,离去。
李芸芸站在那里,看着沐紫敛款款离去的背影,双眼一眯,里面是嗜血还有一抹嫉恨。她断不会让这人夺了她宠爱。
沐紫敛自然也感受到背后那道浓浓的目光,可惜,这宫廷如那台上戏,唱遍那虚情假意,女子却错把假戏比作真情,独唱一阕失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