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党争二字了,正是站队的时候到了。
于凤君看着他的苦瓜脸,惊讶问道:夫君为何苦恼?”
马城揉着酸痛的额头苦笑道:“父亲今日得罪了周都堂的贺使,日后叙功,怕是要有些波折了。”
于凤君惊讶道:“周都堂,哦,周都堂可是清流,不至于吧。”
马城冷笑:“就怕他是清流呀,清流眼睛里都是不容沙子的。”
于凤君思索过后,方沉吟道:“此事可大可小,还是让父亲手书一封,向巡抚大人赔罪,总不至于闹僵了吧。”
马城知她出阁前在诗社中,和那些文人雅士多有交往,对朝中局势了解极深,只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人又善良,政治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
马城沉吟,方解释道:“我这几日要去沈阳叙功,亲去拜访都堂大人,你去将那张广顺关舆图拿来。”
于凤君看他脸色严肃也不敢怠慢,乖乖取了那张广顺关舆图,交了过来。
马城将舆图认真收好,琢磨着能不能加官进爵就看这张图了,利用好了,这便是马某的晋身之阶。
于凤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转,怀疑问道:“周都堂是齐党吧,夫君要投靠齐党?”
马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老脸发黑,引的于凤君娇笑道:“对不住,是小妹问的太莽撞了,呃,敢问马兄可是仰慕周都堂?”
马城失笑,却又喃喃自语道:“周都堂,可是连熊公都夸赞的人呢。”
于凤君又娇笑道:“这倒是真的,我听人说熊公出镇辽东,逢人便夸周巡抚是治世能臣呢。”
马城认真纠正道:“是周都堂!”
于凤君掩嘴娇笑:“噢,夫君教训的是。”
马城只有苦笑了,心说爹呀您啥时候才能长进点呢,连你儿媳妇还不如呢,连熊公都要巴结讨好的都堂大人,您怎么就得罪了呢。有了咱们父子开原大捷,周都堂辽东巡抚的位子是稳如泰山的,这么好的机会巴结上官,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于凤君终究是聪慧过人,只思索片刻便赞成道:“这确是一条通天大道,抚顺,萨尔浒败的那么惨,皇上不但没问周大人的罪,还升了副经略使,皇上确是对周大人青睐有加的,夫君英明。”
马城拍桌赞道:“正是,周都堂在督察院可是有势力的,贤妻不做官,真真是国朝的损失呀。”
于凤君反倒有些拘谨,只是抿嘴轻笑,温柔似水的样子让马城反倒有些惊奇。
马城忍了半天还是试探问道:“你不怪我投机钻营?”
于凤君正色温柔道:“小妹不敢,夫君有经天纬地之才,夫君做的一定是对的。”
马城大乐,心知这娇妻是死心塌地了,这万恶的大明朝呀,将一个好好的才女变成胸大无志的小妇人了,太畜生了。
揽过娇妻携手登榻,半推半就之间于凤君娇吟道:“不去看望你的敏月么。”
马城老脸一红糊弄过去,心说肉都烂在锅里了,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