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不算特别成功,还要进行二次手术,然而她根本没有钱,就连这次手术欠下的钱还有之后的住院费都不知道哪儿找去,更别说二次手术了。
不幸中的万幸,她还有一张漂亮的脸,所以还可以找到一份高提成的夜店卖酒工作,支撑着孩子的住院费。
可就在这时,孩子身体的各方面机能开始下降,甚至衰竭,如果再不进行二次手术,她的孩子就只能死路一条。
如果孩子死了,她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他是她连命都不要,在大出血中生出来的孩子,他的诞生,是她黑暗生命中唯一的支撑和希望啊,是他给了她更多的勇气,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他活下去。。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一次,她主动走进了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看到了她进来,笑脸相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她坐。
她坐到了沙发上,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几乎咬破了嘴皮,说出了她辈子从来都有想过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经理,你能帮我留意一下今晚的客人吗?!”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经理看向她的脸上带着稍稍的错愕,随即恢复了笑脸,“黎,看来你是真的很缺钱,你以前都不带陪客的。”
大约是来这里的人都看惯了金发碧眼大波浪的女人,看到她总觉得焕然一新,再加上她的身上有种特有的东方女人气质,样貌更是出众,所以格外的有兴致和胃口,想要她陪睡的客人自然是不计其数,只是都被她拒绝了。
她以为,就算再难,她都不会走到那一步。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抿了抿唇,实话实说,“我的确很缺钱,所以能不能麻烦经理帮我这个忙,最好是在今晚。”
说出这句话,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耻辱,就仿佛自己把自己的尊严丢到了地上,任人践踏。
可她告诉自己,尊严是什么,可以当饭吃吗,可以当钱用吗,可以救她孩子的命吗?!
不可以,统统都不可以,所以,她要它来干什么,丢在地上践踏就践踏吧。
她实在等不了了。
在自己孩子生命的面前,什么理智,什么尊严,她一样都不要,她只要她的孩子活下来,健健康康的长大。
经理笑了笑,“黎,难得你想的开,说实在的,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呢,没想到你自己先找上了我。”
黎漾抿着唇,没有说话,等待着经理的下文。
果然,不过停顿的一秒,经理便继续道,“是这样的,还记得弗兰克前几天带过来的一个贵客吗?!”
是,陆迟墨。
黎漾何止是记得,那个男人就算是化成灰烬,她都不会忘记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包间里的时候,他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她,就算偶然间两人的视线碰到一起了,都是他先移开,而他那双漂亮眸子里泛着的光,除了淡淡的疏离感外,没有任何的情绪,看她只是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好似根本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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