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睁开了眼。
清冷的桃花眼里,带着浓浓的厌憎。
看她,就像是在看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
她心惊之时,身体被一股大力,重重的甩开,狠狠的撞击到了床头柜的柜角上,五脏六腑都差点撞裂了,她疼的蜷缩成了一团。
吹风机里的风,乱了她的发,她的一双眼红红的,噙满了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冰冷的声音砸了下来,“收起你这些勾引人的伎俩,对我没有用,滚出去!!”
她忍着疼痛,努力了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浑身的骨头像被打断了一般,疼的窒息。
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扶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艰难的往房间外走去。
从始至终,没有吭一声。
她走的很慢,走了好久,才走出了房间。
“现在想来,是挺亏的。”
陆迟墨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笑了笑,“当时你把我摔的那么疼,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陆迟墨挑了挑眉,“我要是真讨厌你,会每天来点最贵的酒,傻子。”
黎漾了然,“哦,还说什么应酬,原来你是为了帮我啊。”
陆迟墨问了一句,“不然呢,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
黎漾吐了吐舌头,“不过你每次来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的,好吗?!陆大少。”
是啊,那个时候,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他莫名被这个女人吸引,又耻辱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得知她有了儿子还在夜店陪酒陪睡后,他强迫自己离开了法国,强迫自己忘掉这样的女人。
直到几年后再见,他才知道他早已情根深种,他从来未曾忘记过她,这一次,他不想再去管别的了,只想好好和她守在一起。
陆迟墨转过身,垂眸睨着她,“不是要给我系领带吗,都被你给揉皱了还没有系上。”
黎漾看了眼,果然领带都被她揉皱了,“我马上换一条。”
黎漾重新挑了条领带,回到了陆迟墨的身边。
陆迟墨长的高,黎漾吃力的踮起脚,用心的给陆迟墨打领带,毕竟已经过了五年,她的技巧比较生疏,脚尖都微微发麻了,还没有弄好。
就在这里,一双手握上了黎漾的手,带动着她一步一步的替自己系领带。
最后一个步骤完成,陆迟墨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她紧了紧他的领结处,有些不满意的微微皱眉,“唔,不是很好。”
然后问了他一句,“要不要重新来一次?”
陆迟墨淡淡的说,“不用了,这样就挺好。”
“啊?”黎漾仰着小脸,有点不相信的问道,“真的挺好的吗?我觉得不大好看呢。”
以前的话,要是她系的有一点不合他心意,他眉宇间的痕迹就可以把苍蝇给夹死的。
“真的。”
“那今天就先这样将就着吧,以后,我会好好学的,一定把你的领带系的漂漂亮亮的。”
“黎漾,我想问你个问题。”
黎漾理了理他的领带,“嗯,你问吧。”
他的声音很淡,听起来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小东西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可黎漾的手,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