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易轲在旁边拿过她的电话,跟两位老人都聊了一会,让他们放心。
安珺奚看他对父亲母亲都没有这样的耐心,她抱紧了他的腰。
顾易轲顺手搂着她,挂断电话后低头亲她一下。
安珺奚说:“易轲,你今晚陪我睡好吗?”
这房间够大,给加了一张床,他平常只在旁边床上眯一会,晚上会起来看她几次,给她量体温看有没有发烧,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出汗,很多天没休息好了。
顾易轲说:“我怕压到你的伤口。”
“你睡我左边就不怕了。”她受伤的腿是右腿,现在依然还是疼,有时候伤口会发痒,不过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
顾易轲始终不答应,“我在旁边看着你睡。”
安珺奚不愿意,“我想你抱着我,不然我会噩梦。”她前两天老是梦到那些男人死在她眼前的样子,周围都是血,她总是被吓醒。
现在她不敢到黑的地方去,晚上睡觉也不敢关灯,除非有他在。
顾易轲疼惜的亲吻她的唇,他抱着她躺下,“好,我陪着你。”
安珺奚枕着他的手臂,她能听到他的心跳,手里抓着他的手,很快就入睡了。
顾易轲睡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他起来,抱着安珺奚去洗手间洗漱,慢慢的扶着她出去散步。
岳笑阳说她的伤口正在结痂,要适当走一走活动筋骨,这样才好得快。
安珺奚从病房走出到外面的花园,她终于可以晒到清晨的阳光,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她走了一段路,顾易轲看她额头上出汗,抱起她坐在树下的椅子上。
“奚奚,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阿根廷玩几天。”
她现在怕黑,容易噩梦,他问过心理医生,最好是带她到陌生的地方散心,让她逐渐淡忘那些血腥的记忆。
安珺奚问:“为什么突然去阿根廷,你工作那么忙。”
“工作能有多忙,我安排好就行了,再忙也要陪你,”顾易轲给她擦汗,说,“我欠你一场婚礼,现在先补给你蜜月。”
“要不要带晋修?”
顾易轲点一下她的鼻子,“哪有蜜月还带孩子去的,晋修下星期要去美国。”
安珺奚说:“阿根廷现在在下雪吧,你会滑雪吗?”
“会,我还可以教你。”
安珺奚忽然很期待,她笑着说:“好啊,我们去玩几天。”
顾易轲看到她笑了,他也跟着笑,“只要你高兴,我都陪你。”
安珺奚转头看到谢煜臣走过花园的小路,一直徘徊在楼下门口,她问:“煜臣今天怎么来了?”
顾易轲看过去,“他每天都来,也不上楼。”
“每天都来?”
安珺奚看向张妙言的病房,那妙言知道吗?
谢煜臣也看到他们,他走过来,“珺奚,看你脸色好多了。”
“谢谢关心,”安珺奚故意说,“煜臣,妙言现在很怕见到你,你还是少过来比较好。”
谢煜臣眼里闪过几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