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就这样生疼生疼的。
倔强的眼底蓄满了泪水,景婉黎快速的跑开,等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蹲在一颗大树下,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是那样的悲戚,让人听了都不免为之心痛,近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在了这哭泣之中,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可是她却又不得不继续撑下去,不然的话,景家该怎么办啊?爸爸又该怎么办?
滕烈远远的看着那蹲在树下放声哭泣的女人,那悲戚的哭声,就像刀子一样,狠狠的绞着他的心脏,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苦难了起来。
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跳着,他努力的忍着,才忍住没有让自己走过去,忍住将那个哭泣的女人抱在怀里的冲动。
景婉黎,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突然之间离开我?
景婉黎,为什么你总是想着离开我?
可又是为什么,我却他妈的一点儿也不想你离开我?
上天,还真是会捉弄人,一个想着离开,而另外一个却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眼底一片猩红,滕烈看着那个女人站起身来,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脚步虚浮的离开,她的背影是那样的脆弱,他多想过去拥她入怀,可是,双脚却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迟迟挪不开步伐。
景婉黎有些浑浑噩噩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在心底和自己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的面对,坚持一下,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可是她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到了最后,嘴角还浮现了一丝笑容。
何梦柔查完房回来后便没有看到景婉黎的身影,担忧不已,可是把她带走的人是滕少校,她又那么的无能为力。
站在办公室门口,远远的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何梦柔立刻朝着她快步跑了过去,“景军医,你,你没事吧?”
何梦柔非常眼尖的看到了景婉黎红红的眼眶,心底‘咯噔’了一声,景军医,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哭呢?
“我没事。”景婉黎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来,却不知道,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何梦柔知道,景军医这是不想要自己担心罢了,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伸手挽住她的手臂,笑着说道:“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办公室去吧。”
“嗯。”景婉黎点了点头,可是脑袋里,一直都在重复着滕烈刚才说的那些话,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去做的话,那么后果肯定是她所不能够承受的。
现在的景家已经破产了,爸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坐了牢,她就算没有办法救回景家,也一定要想办法救出爸爸。
如果她也和爸爸一样,坐牢了,那么,还有谁会来救她啊?
突然间,景婉黎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视线也跟着便得模糊了起来,最终,整个人直接朝着前面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