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啥意思只有常小曼自己心里明白。
常小曼钻进车里,就差把脚丫子踩进油箱里去了。
“学姐你干嘛呀?小心点,别撞到人。”
“马程峰你到底交的是啥朋友啊?你没看见刘家连下人都配枪吗?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呀!”
马程峰不以为然答:“哦……胡子就胡子呗,他们都是我的老前辈,放心,不会为难你的。”他没敢说,我爷爷是胡子祖宗!
“你以后少跟这些江湖人来往,跟我混吧,以后姐罩你就好了。”
马程峰眼前好像看到一只乌鸦飞过……嘎嘎……
第二天一早马程峰终于又在食堂里见到了那熟悉的倩影,慧芳跟几个室友有说有笑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只是一抹淡淡的微笑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热河日报今天几乎突破了销售记录,头条消息是热河当家花旦兰仙儿的尸体在野外被发现。她的尸体没有任何外伤,但浑身上下布满了尸斑,俨然是死了几日之相,但她昨日还曾登台演出。
人最幸福的就是大学时光。上课,下课,跟一群逗比室友谈论着某位女同学身材尺码。张慧芳还是对马程峰一如既往的好,经常有意无意的约他逛街,不过二人的约会可不取决于马程峰,得看那个刁蛮的常五妹有没有抢先。
这几天热河地界可是出奇的平静,学校门口再不见那些叼着烟卷的小痞子来接某某校花了。就连火车站那边也不见了小偷的踪影。
常小曼坐在后操场上嘴里舔着奶油冰棍说:“程峰你知道吗?最近咱热河要来个大人物,所以全城戒严。”
“学姐,是什么大人物啊?还得全城戒严?首长吗?”
常小曼神秘兮兮趴在他耳边说:“你不许告诉别人,我听我哥说是宽城子那边来的大人物。这不,我哥他们这几天正跟其他江湖朋友准备见面礼呢。”
又是宽城子?上次老瞎子和刘麻子都跟他提到了这个地名。宽城子是吉省省会,跟热河隔着一个辽省。来的人势力得多大?竟然能影响到热河江湖上的群贼?
常小曼凝视着马程峰棱角分明的脸,虽说这小子土了点,捣扯捣扯应该还不错。“不说这些了,昨天的事多谢你。我室友说要请你去野炊,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一起参加。”
午后下课,一行人坐着常小曼的车出发,马程峰陪着来运和慧芳坐在后边,前边副驾坐着小曼的室友楚湘云。楚湘云一身学生打扮,虽没有校花小曼的张扬,不过精致的小脸蛋上架着一副近视镜倒显得格外文静。
后边三位有说有笑的,前边楚湘云就一直透过后视镜不时地瞄两眼马程峰。
“湘云你瞅啥呢?一会儿眼珠子掉下来了,没见人家都有主了吗?”常小曼不怀好意地笑道。说的人家楚湘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赶紧低下了头。
“学姐你别乱说,我……我和慧芳是老乡,我们不像你说的那样!”马程峰赶紧解释。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越开越远,转眼间身后就没了城市的喧嚣,道路两旁尽是一片金黄色秋日美景。五个人说说笑笑忘了时间,等常小曼反应过来已经开过头了。
热河是山区,那年头还没有什么旅游开发,到处都是野山沟子,而且中秋时节到处是一片片的金黄色,越看越美。
到了最后常小曼都不知道是那儿了,见前边有一片山谷,半山腰上隐约还有一户人家的院落。她顺着土道就开了下去。
这片山谷真是个景色宜人的好去处。荒野间萦绕着鸟语花香之气,遍野的金黄色吞没了人的视觉。土道尽头处还有一座小桥,小桥下是清澈的溪流,溪水中一条条顽皮的鱼儿嬉戏玩耍着。
众人停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野炊烧烤的食材,踩着吱呀作响的小木桥朝着山谷中走去。
咕噜噜……咕噜噜……左右均是齐腰高的荒草,人刚一走近,几只花毛野鸡四散逃去。头顶是斜射下来的太阳,可照在他们身上却一点暖意也没有,相反,过了小桥后竟有了寒意。
马程峰皱了下眉头,想睁开鬼瞳可阳光又太足。他不好意思打消大伙的积极性只好跟着他们继续朝山谷里走。
脚底下已经没有道了,越走身边的荒草越高。穿过这片金黄色的荒草,前边是一行残缺不全的石阶向半山腰延伸着,石阶十分古旧,上边长满了青苔。石阶一直延伸到半山腰的那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