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出了祸事。”汤疤子回想起来现在背后都是一股股凉意。
那古铜镜倒挂在墓室顶端,镜面刚好垂直照着这口棺材顶,白坨子说此镜非比寻常,在没搞清它的来历前不要妄动。可刘四立功心切,不信他说的鬼话。站在棺材盖上伸手就要去摘那面古铜镜。
他站起身来头就得抬起来望着上边的铜镜光滑的镜面,岂料这一看可不要紧,也不知道刘四到底看到了什么,圆瞪双眼站那好半天没动。
棺材下边的白坨子就催他赶快下来,此等宝物绝非凡人的肉眼可直视。但喊了他好几嗓子,他还是不动弹。
“白先生,你去瞅瞅。”汤疤子掏出了枪。
白坨子走上前轻轻推了推棺材盖上站着的刘四,那小子竟然直接一头栽倒了下来。白坨子探了下他的鼻息,断气了!
白坨子皱了下眉头,暗自在指尖中掐算着,不时口中啧啧。他微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窥视着那面古铜镜……
“白先生?白先生?你倒是说话呀?这到底是个啥宝贝?”汤疤子站在外边等的着急,眼看都过了好几分钟了,白坨子依旧抬着头用眼角盯着那面铜镜一动不动。
“妈的,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老子花钱请你们来是看热闹的吗?”气的汤疤子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震的汤疤子自己耳膜生疼,可那俩人依旧不动弹就跟被点穴了似的。
汤疤子吞了口唾沫,心中狐疑,难道这镜子有问题?谁看了它谁的魂儿就散了?他一边琢磨,一边低着头不敢窥视古铜镜,走到棺材前推了推白坨子。白坨子的身体惯性地倒了下来,再一摸已经冰凉了。
白坨子和刘四的死相极其可怖,俩人圆瞪双眼,微微张嘴,脸部表情扭曲在一起,没有分毫差别。吓的汤疤子转身就跑,再没敢打这古墓的主意。
汤疤子是个生意人,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才埋下了古墓的发掘权,谁愿意让大把大把的钞票打水漂?多日来他也雇了几个不要命的家伙进去取铜镜,但无一例外,不管是谁进去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死相也如刘四白坨子之辈。
“所以疤爷是想让我去偷那面镜子?”马程峰问他。
“嘿嘿……程峰兄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能叫偷呢?我可是花钱买下来的,那里边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就是帮我跑趟腿儿而已。”
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瞎爷您不能进去,我家老板不在,真的不在!”
“小瘪犊子玩应,老子混江湖时候连你爹还没出生呢,给我滚远点!”老瞎子连喊带骂冲到会客厅前抬腿就踹门。“汤疤子,给我滚出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打程峰的主意!”
汤疤子对马瞎子是又恨又惧,像他这样的人谁也不敢得罪,指不定真画个圈圈诅咒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瞎爷?妈了巴子的!”汤疤子打开门假惺惺喊道。
“程峰跟我走!”老瞎子不愿跟他多话,冲进去拽起马程峰的手就往外走。
“别介别介,有钱大家一起赚,瞎爷您这是干啥?”汤疤子一摆手,楼梯下下立刻被几十号小痞子围住了。
“汤疤子,你跟我来硬的是不是?我告诉你,就凭你这点人拦不住程峰!怎么着?难道你还想一枪崩了我吗?”老瞎子厉声喝道。
“不敢不敢,辽西盲仙马啸风名声赫赫,平时我汤疤子想请还请不来呢?不过……”汤疤子这口气好像是吃定了马程峰。他叼着雪茄烟往沙发上一靠又道:“那赵来运呢?那张慧芳呢?对对对,慧芳这姑娘长的水灵呀!合我的胃口!”
马程峰狐眼怒瞪:“你敢伤我朋友一根汗毛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程峰兄弟,咱还是继续坐下谈生意吧。”汤疤子拿出酒杯,给老瞎子和马程峰倒了杯红酒。
“汤疤子,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那坟窟窿里的东西动不得,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你竟然还贼心不改?没有人能碰那面镜子,因为那面镜子就不是给活人看的!”老瞎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哼……瞎爷这话怕是不妥,我程峰大兄弟可不是那群酒囊饭袋之辈,别人不信你还不信吗?”他拿着酒杯轻轻与马程峰撞了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回声,十分悦耳。“对了,慧芳姑娘早上好像跟同学去二道牌楼那边逛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