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望不到边际,这要是脚底下稍不留神踩空了,那可真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了。
“当心点,大家抓稳,云大哥你劲儿最大,走后边!”马程峰吩咐道。
彼此身上都拴着身子,只要前边的稍有闪失,身后三人也能把他拽上来。
这天然的大雪山上本就没有什么路的概念,他们行走在巴掌宽的山塄子上,背后倚靠着山脊,另一侧便是深渊绝境。实难想象,昨夜那眼镜妹孤身一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程峰,你别往下看,看前边!”那咻知道好兄弟有点晕高,赶紧提醒他。
四人小心翼翼地爬过第二道山梁,浑身上下已经是大汗淋漓,背上一片片的薄冰连着血肉,根本不敢做太大动作。
这里的海拔比乌孙雪峰上高出许多来,所以空气也更加稀薄,让他们几个呼吸都十分困难,如果不是身处险境,肯定早就走不动了。
“他奶奶的,这特么是人待的地方吗?那小娘们到底要干啥呀你们说?”云强一边走一边埋怨着。
“搬山道人就是土夫子的支脉,你说她是干啥的?”
“关键是她那么点小岁数,也就是个学生,哪来那么大本事啊?这地儿她咋找着的呢?”
那咻说她选的路线目的性很强,你们没看嘛,几乎没绕弯路,所以我敢肯定,这条道是她家祖上留下的秘密。
马程峰说:“咱们连续两宿在乌孙雪峰上遇到的那个鬼魂,可能就是她的祖先。”
众人连续在雪山中走了能有三个多钟头,总算是一步步靠近了胡小狸所说的那座雪域之巅了。
山塄子上只不过是巴掌大的宽度,中间连接的是一条横着的冰柱,那冰柱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恰巧就连接着对面的山峰。那咻甩出天蚕银丝,勾住了冰柱末端,纵身一跃悠了过去。常小曼不会轻功,在上边走肯定会打滑,马程峰只好背上她,脚底下踩着冰柱小心翼翼地往过走,那一步步,都好似杂技演员行走在钢丝绳上一般,看的人心惊胆战。
“我靠……这不闹呢吗?你们都过去了?那我咋整啊?”云强傻眼了。虽说这条冰柱子看起来足够承担他的体重吧,但试想一下,冰柱只有四十公分宽,下边就是万丈深渊,那冰柱表面有一层雪花,人脚踩在上边行走,还要保持身体重心平衡,还要顾及山谷中的寒风吹袭,得多危险?
“随便你,要不然你就留下?”马程峰故意拿话激他。
“我留下?留下干啥?那不真是喝西北风了?等你们从里头出来直接可以给我拉到哈市做冰灯了吧?”云强吞了口唾沫,索性不用脚丫子走,直接俯身趴了下来,双手双脚抱住了冰柱,用腰身力量往前涌动,那动作……绝对可以参加模仿秀,模仿啥?厕所里的肉蛆!
还别说,这动作虽然有点滑稽吧,不过稳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