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楚湘云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枚辟邪符摘了下来,问那个小和尚说,这张辟邪符是几年前咱们庙上一位大师傅送给我的,我现在能见到他嘛?
小和尚打开锦囊,展开那张辟邪符一瞅,连连皱眉。“阿弥陀佛,恩施近年来身体有些不如从前了,怕是不便见客呀!”
正说着话,外边走进来一个小沙弥,小沙弥很有礼貌,说三位施主先别着急走,家师有请三位东裙楼品茶。
两个小和尚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也不知他们的师傅是否是同一人。
三个孩子跟着小沙弥绕过大殿,穿过大红台,前边是个小红楼,小红楼颇有西域风采,楼内青烟袅袅,诵经礼佛之声徐徐飘出。马程峰捂着耳朵跟在身后,绕来绕去走了十来分钟都走蒙圈了。最后终于被小沙弥引上了楼内。
楼内厅阁中端坐着个老和尚,前边是佛爷的金身塑像,老和尚盘膝而坐一边口中默念经文,一边撵着念珠。一根纯金的禅杖立在身旁,老檀木几上还放着他的紫金钵盂。
“香客到!”小沙弥说罢,默默转身关上了楼门。
那老和尚背对着他们,他们又不知人家的用意,有些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打招呼。不过看此人打扮就知道,他就是小布达拉宫中资历名望最高的和尚,中原人叫主持,也不知道在这小布达拉宫中是不是也要这么叫。
“大师傅,敢问叫我们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晚辈马程峰,咱们以前在哪里见过面吗?”马程峰双手合十,站在他背后恭敬地问道。
“呵呵……好名字,好名字,程峰程峰,程天命受天运,攀九天高峰者!”老和尚慢慢转过身来,一副慈眉善目地打量着马程峰,他就是刚才在大殿中冲自己点头的那个。
“大师?是您?您还记得我吗?几年前我来拜佛,您说看我有佛缘,赐我一道灵符,看,我现在还带着呢。”楚湘云认出了他。
“呵呵……阿弥陀佛,小姑娘记性真好,没错,没错,姑娘的确是生得一身佛缘,就算此生此世不遁入空门,但行善事百年之后也会得大成圆满的。”老和尚站起身来,示意他们落座。
厅阁左右是檀木茶几,几上早已斟好香茶一杯。
马程峰盘膝而坐心里可就有点糊涂了,这不清不白的讨人家一杯茶喝可不好,江湖上人心险恶,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请你喝茶吧?
“大师,敢问如何称呼啊?”
老和尚笑着说:“老僧年轻之时也曾行走于江湖,但那些江湖称呼已是过眼云烟,恩施赐法号普慈是也!”
此言一出,三个孩子哪里还敢品茶,全都站起身来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普慈大师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呀?他是热河高僧,曾经草原活佛罗布甘雅大法师的得意弟子。想当年,如果说阴阳玄道驰骋江湖所向无敌的话,那么唯一令他有所忌惮的人就是这位普慈大师了。那阴阳玄道已经是半仙之躯,能跟他平起平坐,追的他抱头鼠窜的人,那是何等了得的大人物呀?
屈指算起来,当年他跟阴阳玄道斗法的时候,江湖人就说普慈大师有七旬高龄了,现如今再看,许多年过去了,这老和尚竟然面容不改,他是到底活了多少岁呀?难道其修为早已登峰造极,到了瓶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