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几乎勾到胸口。
韩彦被白起这一喊,心思一转,瞬间明白过来,抬头爽然笑道:“白大叔真是太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不用这么客气。”
白明的担心,还真是多余。
他既然一开始没有和人和提及白起逞强射疯野猪的事情,事后当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既然白明担心,那他多说一句安他的心也无不可。
倒是救人这事,原本也有舒予的功劳,可惜张大叔和婶子都一再交代他不许说出去,他也只好厚着脸皮,独占这份功勋和赞美了。
白明被儿子这么一拦,又得了韩彦的保证,便呵呵笑了笑,将此事揭过不提,转而说起明日学堂授徒开课的事情来。
“明天学堂开馆授徒,不知韩先生有何安排?”白明诚心请教,“小儿白亮今年十岁,也早就到了启蒙的年纪,可惜之前寨子里没夫子学堂,他又没有他大哥的运道,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好在韩先生现在落居咱们獾子寨,又愿意开馆授徒,这是他的运道!到时候,小儿就请韩先生多多费心了。”
韩彦微微一笑,爽快应道:“白大叔不必客气,这本就我的职责所在。
“至于明天,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所以我准备看看有哪些孩子要入学,大略了解一番,好做计划。
“正式讲授,大约要在初十之后了。”
白明连连点头,笑着称赞道:“韩先生思虑周全,周全!”
韩彦笑着谦虚了一番,心里却在想,周全不周全的不敢说,但是他至少不会像白明这样,明知道自家孩子差点酿下大错,却非但不思教诲,反而帮着他去游说知情人保守秘密。
白明为人,比韩勇还要不如。
好在不久,听说白明带着白起拎着礼物,一一探望了那日在场上因冲撞踩踏而受伤的人,韩彦心里的凉意才微散,觉得白明虽然一片慈父心怀太过,但是至少还晓得弥补错误,也不算是什么奸恶狡猾之徒。
五月初六,湛蓝的天空上云朵堆积,片片如絮,遮挡了逐渐炽烈的阳光,山风凉爽宜人,带着草木的清香甘泉的清冽,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大早的,獾子寨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就都挤在了学堂外的空地上,神情激动地见证獾子寨崭新的历史时刻的到来。
韩彦亲自将写有“三味书屋”四个隶体大字的匾额挂到门头之上,在一片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亲手解下匾额上覆着的红绸,宣布獾子寨第一间学堂“三味书屋”,正式开馆授徒。
一时掌声如潮,雷鸣入耳,欢呼声直冲云霄。
学堂门口支着一张宽阔的书桌,上头笔墨纸砚齐全,舒予坐在桌后的太师椅上,负责登记入学者的名姓年龄。
这套桌椅都是新打制的,取材于上百年的樟木,刨光了之后刷了好几遍桐油,摸上去光滑如镜,专供韩彦开馆授学之用。
至于孩子们的桌凳,则没有这么细致,方便能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