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责备。
王平也在一旁一脸艳羡地帮腔:“就是就是!大哥你快点去准备准备!”
王喜看看一脸责怪的母亲,再看看一脸艳羡的蠢弟弟,忍不住想要扼腕悲叹:为什么就没有人看穿韩彦这个卑鄙小人的真面目,还和着伙儿地帮着韩彦来欺负他!
心里再不甘愿,眼下这种情势下,为了不让娘和弟弟担心,王喜也只能起身收拾好弓箭,去马棚里牵了马,神情怏怏地跟对韩彦出了门。
见两人驾马走远,王喜娘皱眉嘀咕一句:“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你大哥,咋看起来,好像有些害怕?”
为什么会害怕?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王平闻言,不以为然地回道:“肯定是昨日见识到了先生百发百中的神箭法,受到打击了呗!
“不过,倒觉得我觉得这样倒是挺好的,能让大哥跟着先生多学习学习,提高箭术!”
哪像他这么可怜,想要跟着去学习,夫子都不给机会呢!
王喜娘深以为然,点头欣慰。
能得韩先生的看重和亲自指点,真是自家大儿的幸运!
而此时“幸运儿”王喜,看着韩彦一言不发地策马奔进深林,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心里也越来越忐忑不安。
终于忍不住喝停马儿,主动开口问道:“韩先生找我出来,所为何事,还请直言!”
韩彦一紧缰绳,喝停大黑,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喜,不答反问:“我为什么找你出来,你会不清楚原因?”
王喜一噎,瞪眼看了过去,脱口辩解道:“我已经和张家取消了议亲,你还想怎么样?”
总不能因为两家透过这个口风,他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吧?
更何况,他为此先是被舒予狠揍,后是被韩彦“欺压”的,已经付出不小的代价了……
说个亲憋屈成这副模样,也是没谁了!
“议亲是取消了,但是在秀水河子镇上发生的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韩彦活动活动手腕,眼底满是冰冷。
王喜吓得向后一仰,一脸戒备地质问道:“你想怎么样?像舒予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地再打我一顿吗?!”
韩彦气急反笑,扬鞭指道:“不问青红皂白?你将一个姑娘家骗去人烟罕至的森林,居心何在?还敢说人家不问青红皂白!”
王喜瞪眼,脱口回道:“我就是想问问清楚,取消这门议亲到底是张大叔和婶子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想问问她到底对我有哪里不满!”
这难道也有错吗?!
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舒予不问情由地狠摔在地,一顿狂揍。
“真的?”韩彦握拳挑眉,有些不大相信。
“当然是真的!”王喜赶忙辩解道,“你要是不信,我把那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你说一遍!”
说罢,不待韩彦应答,就赶紧将那日的事情,从张李氏上门取消议亲,到他追去秀水河子镇上见到两人话别,到他追到和味斋相见,再到深林被揍……最后他回家主动要取消议亲,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都跟韩彦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生怕晚了一步,韩彦箭囊里那寒光闪闪的利箭,就会招呼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射穿成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