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戒不掉。
她不仅拒绝不了陆西法的身体,而且还越来越依恋。每晚都想要他来。
他的身体成了她的毒药,饮鸩止渴,越渴越要。
什么话都不消说,黑暗中靠着他、依偎着他就感到自己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有欲望,也能满足他人的欲望。
太阳升起,她又陷入自责之中,觉得自己淫/荡、下贱、不知廉耻。
在这恶性的循环里周而复始,不得解脱。
面对莫缙云,她又说不出分手的话。她不忍他伤心、不忍伤害他。更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变得不像自己。无法出一个“不”字。他就像掌控了她的大脑成了她的主人。
星期六的晚上,莫缙云一反常态,没有带微尘去餐厅吃饭。他把车直接开上江城的望鹿山上。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莫缙云笑笑地打开车门,道:“这里适合看烟花啊。”
微尘恍然,时间好快,又到烟花季。
江城每年的五月到十月的每个周六都会在江心岛上燃放烟火。
正对江心岛的望鹿山是最佳观景位置之一。
他从车里取出野餐垫和野餐盒,不一会儿摆开架势。墨绿色的垫子上准备了三明治、洋果子、水果和咖啡饮料。
“缙云,你真是细心。”微尘笑着说道,心里歉歉然。和缙云的每一次出行,都是他在张罗安排,她永远都是那个被照顾的小公主。
“坐啊!”缙云拍了拍身边的垫子。“微尘,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一起在野餐过了。”
微尘点头。
“还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大家都一起蹲在野地里吃泡面。”
微尘笑了,优雅地拿起一块三明治。她微垂着头,始终没有抬头正视他的眼睛。
“虽然是吃的泡面,不过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泡面。”
微尘仍是淡淡的笑,没有回应。
“微尘!”
莫缙云的步步紧逼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她不想面对,更不知如何面对。此时此刻,她只想逃避。
“呼!嘭!”
“嘭!”
人群发出惊呼,焰火表演开始了。
季微尘像得到救赎,跳起来眼眺远处的天空,嚷道:“缙云,快看!烟火燃起来了。”
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江心岛屿上的焰火像雏菊一样可爱、明亮。一排排的明亮的白色火焰,然后是巨大的五颜六色礼花,朵朵盛。开,照亮整个天空。
“微尘——”
莫缙云走到她身边,拿出戒指,单膝跪地,“嫁给我!”
现场求婚自然比烟花更加好看,观景的人们也不看烟花表演了,大声起哄道:
“嫁给他、嫁给他——”
众目睽睽之下,季微尘整个人都蒙圈了。
“缙云,快起来吧。”她有些尴尬地拉着莫缙云的手,“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这句话简直就是耍流氓。
起哄的人群越来越兴奋,甚至变成了“接吻、接吻。”
微尘无奈地低声哀求,“缙云,起来。”
“那你是答应我了!”
说完,他兴奋地一跃而起,飞速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微尘躲闪不及,被他吻过的地方一阵刺痛,心情也无理由地难过起来。
他低头把戒指套到她的指上,微尘拒绝不得。
“缙云,我们是不是还再考虑、考虑——”他们之间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就这样跨入婚姻的殿堂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微尘,我爱你。”莫缙云开心地吻着她手上的戒指,内心的雀跃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成功的顶峰。
远处的焰火在闪烁,手指上的钻戒在晶莹,季微尘却感觉到心中的光在一点一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