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梁楚笙捏了捏耳垂,淡漠的说:“我一点都不想要,你开完会,尽快把证据传给我吧。岳母要是少了一根毫毛,还不知媳妇儿要怎么闹呢。”
他才没有闲心去关心梁君迟那些陈年旧事。
梁君迟也明白事情发展到今天,事情已经没有办法转圜。
“会议三天后结束。查清楚再用。”
“知道了,真是的,磨磨叽叽,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牢骚还未发完,对面就已经挂断电话了。
梁楚笙听着“嘟嘟”声耸了耸肩,转身回屋抱着赵恬儿睡觉了。
三天后,布伦跟进的工程终于有了眉目。
“梁少,查到接头人了。”
梁楚笙将笔放下,抬眸瞟了一眼。
“是一个叫徐明的人。我查过了,他是西城警察局的一个小片警,家庭背景完全干净。不知为何会卷入这件事来。”
“既然不知,就会会呗。先去那个民工家。既然不知道根源,那我们就从表面查起。”
他一起身,赵恬儿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几天,她像是梁楚笙的小尾巴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这次,梁楚笙不打算带她了,情况不明,他不敢带她。
“媳妇儿,你去家里等我,好吗?”
赵恬儿咬着红唇,倔强而坚定的摇摇头。
“可是我怕我会保护不到你。”
她依然摇头。
“媳妇儿,让我安心好吗?如果你出事了,我不会放过自己。”
她迟疑了。
“媳妇儿,就算是为了我,回家等我,好吗?”
为肉的话语,带着深切的恳求。
她情绪软化,悄悄低下头,沉吟片刻,“嗯,我回家等你。”
梁楚笙心稍稍放下一点,吩咐保镖将她送回家。
人是在慕心媛出事后配置的。
不是一般的保镖,都是特种兵退下的,有的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比保安公司的人靠谱的多。
目送赵恬儿离开后,他同布伦出行。
城西,连城出了名的贫民区,也是连城政府心头最大的毒瘤,无论换了多少合作商,都没有人可以真正啃下这块地。
而梁楚笙,两年前接手后,并没有直接开发,而是给了这片所谓的癣一个呼吸的空间。
他与团队讨论了许多安置方案,其中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本地土著,而是外来务工人员。
这里的房子便宜而方便,南边就是进城的地铁。
前期搬迁工程进行的很慢,两年过去了,这里依然熙熙攘攘。
梁楚笙下车后,入眼便是一条如小吃街一般的街道,脏乱而嘈杂。
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看来,他们在这适应的挺好的。”
来前他又浏览了一次资料,百分之八十的本地住客都已经搬走,走前也把房子清空了。
而空房之中大多租户都是不请而来的。
“因为大多房东已经离开,他们不用交房租,等于在连城白得了一个窝。后期拆迁人员来收房时,他们就躲出去,等人走了又回来。往往复复,人就像赶不完一般。加之你一直没有催促工期,所以事情就搁置下来了。”
梁楚笙冷哼一声,嘴角漾起一丝嘲讽的笑,“这是看我人好,就欺负我?”
无形的压力让布伦身子不由一抖,头微微低下,没有回应。
“算了,进去看看吧。闹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这打抱不平的义聪禅师长什么样呢。”
布伦轻轻颔首走向前带路。
一路脏乱,让梁楚笙剑眉紧蹙。
这里的情况,比两年前更严重了,以后整治的困难力度又加大了。
“回去以后,联系拆迁小组的人开会,必须在一个月内把这件事给我搞定了。这得多花多少钱出去!”
布伦心底叫苦不已,现在的工作累已经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加,简直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走了大约五分钟,梁楚笙感觉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一般,黑亮的皮鞋上,已被点点脏泥入侵了。周身包裹着一种隐而未发的煞气。
布伦轻叩房门,大约一分钟后,听见“吱呀”一声,眼前的破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两人侧目看去,却没有看到人影,不由一愣。
“你们找谁?”
忽然,一个奶声奶气的问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不约而同的低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眼珠在门缝里转悠。
布伦有点傻眼,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梁楚笙。
就见自家老板施施然走了过来,蹲下,平时那个小孩,声音放轻,“小朋友,你们家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