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侍应的不对劲。
侍应愣了半晌才回神,“啊……好,您请跟我来。”略显慌乱的将人引到了包间。
Noah一推门,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的毫无形象可言的Jay,心底的怒气蹭蹭直冒。却又对象已经睡死,根本发不出来。有种生生把自己给逼死的感觉。
“请问,多少钱?”
“啊?”侍应的注意力完全都在他的脸上。
“我问,账单多少?”
“噢噢。”侍应急忙调整状态,“不用,这里是梁少的专用包间,酒都是他自己的藏品。”
Noah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空了一半的红酒瓶,头更疼了。
看来,只有让老爹过来时,带一瓶来还人了。
“好的,我明白了。麻烦你了。”
没有再废话,Noah单手扛起Jay就离开了。
侍应被他的动作又是吓的微微一缩,这短短的一下午,他真是受到了太多的刺激。
Noah将Jay带回酒店,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温柔。进门后,简单粗暴的将人一把扔在了床上。
看着对方趴在床上后,闭着眼找到枕头,翻身又甜甜睡去。
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狂暴之气快要压制不住了。定定地站了一会,他转身走向屋内的小冰箱。
伸手进去感受了一下,最终选定了一瓶易拉罐的汽水。拿着走到床边,清冽的明眸中拂过一道精光,顿然流光潋滟。
手一抬,稳稳的将汽水罐贴上Jay的脸颊,面无表情的静静等待。
“3、2、1。”
“啊哟!”
睡梦中的人,吃冷一下窜了起来。
Noah手缩了一下,见他坐稳,又将汽水罐贴了上去,低声嘟囔了一句,“嗯,这会应该没那么冰了。”
脸上的寒气,就犹如冬天被丢入后背的雪团子,寒意刺骨。
“臭小子,你干什么?!”Jay瞬间清醒,一把挥开脸上作乱的东西,“这么冰,你要冻死我哦。!”
Noah施施然直起身,指了指空调,“室内温度26°。”
“这两个没有直接关系好么?”Jay恶狠狠的回了一句,气呼呼的扭过不要看他。
他没有在意,只是将汽水罐放下,冷幽幽的说:“爹地,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Jay脑子一当,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撇头偷偷瞄了他一眼,又扭头,噘着嘴,干瘪的说到:“说什么?我睡的好好的,你来欺负我,还要我给你交代哦?!”
他不怒反笑,“哦,是么?”
低沉而轻浅的笑声却犹如阿鼻地狱的召唤,让Jay后背湿了一片。
“当然,你来做什么?!叫我吃饭的么?那走去吃饭啊!”
在Noah看来,耍无赖,这个世界上,谁都没办法耍的过他。
“不说么?”
淡淡的声音,却宛如千斤的巨石压在头顶。
Jay心底发怵。他很清楚,对方越是清淡,火气就愈发浓烈。心底不由叫苦,“完蛋完蛋了,这要怎么圆啊?”
他就想被猫抓住的老鼠,还没被吃,不过是猫没玩够。
低着头,眼珠拼命的转动,思考着要怎么脱身。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紧张,本就有点疼的脑袋,更疼了。好像有人死死撕扯着他的头皮,几乎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忽然,眸中精光一闪,一下倒在床上,开始打滚。
“哎哟,哎哟,我头好疼,头好疼!Noah,Please,TakemetoHospital!Please,Helpme。”声嘶力竭,叫的凄厉不已。
可惜听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表情都没动一动。
Noah心底只有一句话,“我就静静地看你装X。”
闹腾了半晌,Jay感觉自己都快脱力了,嗓子已经变得沙哑,对方始终一言不发。他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烦躁的挠了挠头,“讨厌,不弄了。你长大了就变坏了。我都疼成那样了,你都关心两句。”
Noah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爹地,狼来了的故事你还记得么?”
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个套路,理你才见鬼了。
Jay脸上一僵,脸皮被撕破了,一下闹了大红脸。
“臭小子,你就不知道尊老爱幼一点么?!”
“嗯,我才十六岁,你可以爱幼一下。”
Jay觉得头更疼了,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人声音轻浅,语气没有多余的起伏,说的话却像是尖刀,一下一下狠狠插在心头。
他烦躁叫了一声,又啪的一下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着头,不想理他。
Noah等了一会,躬身轻轻扯了扯被子,淡淡的问了句,“闹够了么?”像在打发无理取闹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