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威压,“意思是,时政连土御门清流都可以吸收进来,说明其他工作人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有一天时政被炸上天,也没什么奇怪的,对吗?”
男人脸色一变,气势稍弱,在战场形势胶着,时政本身也缺人的大环境下,他们实在不能得罪武派的审神者。
上一次她手撕本丸,下一次说不定就手撕时政了。
这个人委实是最棘手的审神者了。
“可是,就算没有暗堕,长期在那种环境下,自身也会有些偏激,或者不知不觉被感染,您可能不怕,但是您以后在本丸之中,总不能不让他们去万屋或者演武场,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真的担不起。”
说完,他就发现八神真昼直勾勾的盯着他,被那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借着喝茶的动作平复了一下,问:“我有什么不对吗?”
“不,我只是觉得不容易啊,能从你这里听到一句实在话。”
男人:“……”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为难你,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带走他们,你也不要销毁他们,”右手握拳轻敲了一下左手掌心,她说,“据我所知,时政和多个灵力世家开发了某种净化御守,付丧神佩戴这种御守在神社供奉一年就可以完全解除暗堕?”
男人皱眉:“你怎么……?”他突然想起这个女孩不仅可以徒手撕本丸,在电脑方面也有不俗的实力,不悦,“你有什么资格看我们的机密文件?”
八神真昼好整以暇的往沙发上一靠,右腿抬到左腿上,抱着双臂,理所当然的回答:“就凭我一分钟之内就可以破解你们126位加密的防盗软件,五分钟之内能将所有文件公布到网上去。”
良久,男人有些颓废的说:“我说了不算,我带你去见备前国的总负责人。”
谈判谈到天光大亮才终于把二十五个净化御守谈下来,八神真昼从顶楼下来,一路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也不是没见过会搞事情的审神者,但是搞事搞到属国总负责人的审神者还是开天辟地第一个啊,她简直可以载入史册。
可以载入史册的八神真昼揣着净化御守往外走,手环这时突然响了起来,她有些惊讶医生这么早发来通讯,继而接通,得到了藤丸立香和玛修已经前往第一特异点法国的消息。
八神真昼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说:“本来这次法国之旅是属于我的。”
罗曼讪讪的笑了两声,开始转移话题:“这么一大早,真昼桑不在本丸吗?”看着周围的建筑不像。
“嗯。”
她简单的把昨晚到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就当是和代指挥官汇报情况了,最后总结,“我今天见到了不少高层还有世家的佼佼者,这个时之政府还算那么回事,不是我之前猜测的欺诈组织。”
其实八神真昼见万屋很多东西都要氪金之后就陷入一种听起来很荒谬但也挺有道理的猜测中——所谓的历史修正主义者是时政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时空转换或许是两百年后常见的科技水准,真实目的就是圈钱!
咳。
现在看来貌似是误会人家了。
“怎么说?”
“我研究过暗堕这种东西,它就像病毒一样,一旦感染就没有治愈的可能,属于完全不可逆的,但是时政通过和灵能力者的合作研发出净化御守,仅这一项成就就足以说明这边战争的真实性。”
罗曼不解,“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无偿的给你了?”
“一点点谈判的技巧而已,先提出一个对方无论如何不可能答应的要求,谈不拢的话就不再逼迫,退让一步,看似吃了亏,其实以退为进,对方也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便达成了一开始的预期。”
她没说的是,她用这一招当做敲门砖拍开了备前国的总负责人的门,接下来的谈判才是重头戏,说是舌战群儒也不为过了。
“医生不和你说了。”她好渴,要喝水。
驾轻就熟的回到了本丸,刚一踏上这边的土地,她就发觉不对了,竟然不止冲田总司一个从者!
两个、三个、四个……还不止,可恶,别告诉她是藤丸立香那家伙带着从者来旅游了。
她不失警惕的往里面走,还没走两步,一个浅葱色的身影就窜了过来,惊的她差点来一招trace on 。
“冲田君?”
“嗯,你回来啦。”
八神真昼木着脸:“这显而易见。”
“我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笑容温和柔美,如同清风一吹就飘零飞舞的春日樱花。
八神真昼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说:“现在……你倒是不躲我了?”
冲田总司的脸一下涨红起来,“我之前也没躲你……”似乎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一种比八神真昼大十一岁的语气说:“你一个女孩子,这种补魔方式不好,而且我是男人,你这样也不好。”
这左一个不好右一个不好的,八神真昼面上淡然,伸出手,得到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凝视,她解释:“你的异闻中记录,你经常和小孩子们分享金平糖,你教育我也教育过了,那么,糖呢?”
冲田·身无分糖·总司:“……先欠着?”
“一块糖你还要欠着?”
到现在他哪能不明白这又是被调戏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总司,怎么回事?谁来了?”
冲田总司转过身,“局长,土方先生,是master(御主)。”
能被冲田总司这么称呼的两个人……她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下站着两个人,似乎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模样。
一个穿着浅葱色的羽织,五官端正,一看就是刚矜正直之人,见她看过去还友好的微笑了一下,另一个身穿黑色军装,高大挺拔,气势凌厉到不可直视,周身被战争和死亡渲染出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哦,你就是那个欺负我们新选组一番队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