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冲朱翊均行了一礼后,大声道:“臣启奏陛下,魏忠贤督公一心为国,兢兢业业替陛下排忧解难,未曾有任何司徒大人所言之事发生!司徒大人所言,皆是无中生有之事,还望陛下圣心裁断!”
话音一落。
“臣附议!”
一个老者自群臣中走出,冲朱翊均行了一礼,“臣听闻,司徒大人与郭正靖大人关系匪浅,前段时间,郭正靖大人之事,众所皆知。而此时,司徒大人参奏魏忠贤,臣不得不怀疑这是六扇门对魏忠贤的打压!”
此言一出,在场群臣立马低声嘀咕起来,看来今日早朝果然是一场龙争虎斗,这才一开场,就开始露出了互咬的姿态。
特别是这后说话的老者出来,才更让人惊讶。
他乃是督察院的右督御史,正二品大员,竟然在一开场就下场了,而且还咬定师徒文对东厂的指控是打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来,应该是东厂知道风声了,所以一开始就给你来混的,各种颠倒黑白,攀咬、拉人下水!
知道东厂一方的打算后,群官更是不说话,静观其变。
而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对视一眼,齐齐看了看最前方,微微阖目的李庭,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后,他们也是闭嘴不言。
显然以李庭为首。
“荒唐!”
被右都御史诬陷的师徒文立马怒喝道,“瞿大人,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司徒文行得正坐得端,东厂魏忠贤做下此等恶事,我出言启奏,又和郭大人有什么关系?”
“为何无关?”
瞿御史当即反唇相讥,“你于郭大人私交甚好,而据我所知,六扇门为了替郭大人洗刷罪责,便准备将湖广之事,栽赃到魏忠贤头上。故此,今日你出列奏事,我却不得不怀疑,你无视事实,维护六扇门!还要栽赃魏忠贤!”
今日瞿勾所言,都是已经和魏忠贤商量好的。
他们的做法,就是对郭巨侠一方的指责概不承认,百般狡辩!
更指鹿为马,将东厂所做的事情,说成是六扇门对东厂的诬陷、栽赃!
反正就是搅混水,死不承认就是!
而随着瞿勾话音落下。
没等司徒文继续反驳。
督察院左都御史,张霖大人当即出列。
既然东厂一番都出动了两人,还有右都御史出马。
那他这个左都御史自然不会让司徒文一人扛着。
故此,他出列之后,先向朱翊均行礼后,才笑呵呵的看着瞿大人:“刚才老夫见瞿大人言说司徒大人乃是维护六扇门,栽赃魏忠贤!可是事实?”
“不错!”
见此,瞿大人瞥了眼张霖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陛下,臣有事启奏!”
闻言,张霖立马又冲朱翊均行了一礼,等朱翊均示意他平身后,他起身立马说道,“臣参瞿勾瞿大人,勾结东厂魏忠贤,残害忠良,滥杀无辜,颠倒黑白,满嘴喷粪……不是,胡言乱语!”
得~!
群臣一听,皆是翻了个白眼,瞬间无语,便连一直站在群臣之首,老神在在的李庭,也是嘴角一抽。
这张大人一出来,他们就知道情况不对。
在这早朝之上,竟然连‘喷……’这话都出来了,还是指一个与他同级的右都御史!
这张大炮的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
“注意措辞!”
朱翊均看了眼张霖后,也是无奈,这老头就这个德行,骂起人来,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早就已经习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故此,他也只是出声提醒了张霖一句,没准备惩处他。
“是,陛下!”
闻言,刚骂完人的张霖,恭敬的行礼应是,一脸淡然,好像刚才骂人的不是他一般。
场中,四人站立。
司徒文憋着笑,张霖一脸无所谓,瞿勾则是怒发冲冠,另一人低头不语。
被人当众这么骂,别说是瞿勾这个二品大员,便是一般的寻常百姓也不会善罢甘休。
故此,瞿勾立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群臣中的一人。
点点头。
此人立马出列,他乃是鸿胪寺官员,主要掌朝会仪节,此时张霖当众骂人,由他出面却是正好不过。
”陛下,张霖张大人,在朝会之时不守仪节,有辱斯文,乃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应予以严惩!“
冲朱翊均行礼后,此人当即开始指责张霖。
哪知。
张霖也不是好惹的。
”黄口小儿,当众放屁,老夫立于朝堂之时,你还不……“
此人话刚说完,立马就被张霖指着鼻子一顿喷,气的这官员满脸通红,指着张霖‘你你你’,你半天,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显然,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正面领教过张霖的威力。
见此。
朱翊均也是无奈,只得再次出言,提醒张霖这个老臣注意言行,并言,他要是再如此的话,就将他逐出此次朝会。
闻言。
张霖再次认错,但却还是得意的看了眼瞿勾和这鸿胪寺的官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又狠狠的气了他们一回。
而在张霖不说话后。
大理寺卿汪中翁出列,跟着张霖,参了瞿勾一本,言他勾结魏忠贤,诬陷朝廷忠良,要求还已经被免职的郭巨侠公道,还理应给予嘉奖,安抚臣心。
自然。
汪中翁一说出这话,东厂一方的官员,立马出列反驳,还反咬一口,反扑之势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