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肚子上的肉,不要猪蹄!”
火光熊熊,每个火堆上都有肉食在烧烤着。
“酒,酒呢?”
一个拎着半只烤鸡的军士起身喊道。
“来了,来了!”
“元老五,你特么的是不是偷喝了?”
“没,没有的事……”
方醒带着亲兵,从这些军士的身边走过,心中一片宁静。
走到中军大帐外,方醒已经听到了里面那些叫嚷。
大帐里摆满了矮桌,看到方醒进来,在上面和沐晟对酌的张辅招手道:“德华,到我们这里来。”
治军之道,一张一弛,张辅显然深谙此道,所以今晚他根本就不管礼节,任由这些将官们呼喝拼酒。
“方醒,到这边来,咱们兄弟喝一碗!”
方醒穿过中间时,被方政一把抓住,然后不管上面的张辅脸色发***着方醒喝了一碗,这才大笑着放过他。
酒的度数不高,方醒故作有些醉意的到了张辅那一桌,也不等招呼就坐下了。
“大帅,黔国公。”
沐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醒,出声道:“方醒,你怎么知道陈季扩会逃往山谷的?”
这话里有陷阱,因为陈季扩如果是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沿着大路跑。一边跑,一边收拾败军,好作东山再起。
方醒嘿笑道:“陈季扩已经被大帅打怕了,只要大帅不走,他肯定不敢再呆在交趾,所以从山中跑才是保命的上策啊!”
张辅目视还准备再追问的沐晟,然后说道:“德华,陈季扩虽然就擒,可还有那些豪族不安分,你有何对策?”
方醒吃了一口炒腰花,苦着脸说道:“这厨子不合格,居然还带有腥臊味!比我家的花娘差多了。”
沐晟和张辅相对一视,心中暗自有数。
此时的交趾在陈季扩被抓后,对于那些有野心的豪族来说,就是一块散发着腥臭味的腰花,哪怕知道后患无穷,可依然有人会趋之若鹜。
方醒想起了自己给朱瞻基的信,就说道:“最好就是挑拨控制,再对农民好一点,保证那些豪族怎么召唤都没人听。”
沐晟叹道:“可是没有人愿意做我们的棋子啊!如之奈何!”
方醒想起以后交趾的反复,就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阮帅够不够?”
邓容在昨晚的追杀中已经被干掉了,陈季扩麾下高官中,目前活着的就一个阮帅,其他人的号召力不够。
沐晟端着酒杯,盯着方醒道:“当然够,可我们怎么来控制他?儿子?只要有女人,何愁没有儿子!”
方醒想了想,借口出去更衣,然后就消失了一会儿。
仓库的一幢小楼里,方醒熟门熟路的用钥匙进了一个房间,里面都是被查到的违禁品,其中就有些袋子。
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再看看这个明显不公开的隐秘房间,方醒不禁笑道:“老美居然也有白吃黑?”
带着一个袋子,方醒再次出来。
“这是什么?”
方醒让亲兵把张辅请了出来,然后把袋子交给他。
方醒低声道:“这里的东西按照那……”
交代了用法之后,方醒沉声道:“大哥,这玩意儿能让人觉得自己就是玉皇大帝,可只能给阮帅用,别人要是偷用了,那后果……你我此后估计就要被忌讳了。”
张辅略一思索,最后还是点头,接受了这个东西和由它带来的控制方案。
“我会上奏折,就说我们控制住了阮帅的独子,可以利用他来混淆交趾的反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