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开始辗转反侧,片刻之后,二人气喘吁吁松开。
她一抬头,如墨般的黑眸在触及沈清目光时异常火热。
沈清太熟悉这样的目光,陆景行有本事在情欲到来时仅凭一张黑眸便将你吞噬,让你沦陷。
心里一咯噔,想到她尚且还未怎么恢复的身材,转身想跑。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带进怀里;压着嗓音磨着她的耳垂开口道;“傻丫头,跑什么。”
沈清无言,总不能将原因说出来。
他磨着她的耳垂,时不时轻啃着,嗓音沙哑蛊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沈清面前,他向来是个重欲的人,往前在沁园,从部队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压着她爱一番,离开之前必定也是如此,从不放过她,除非每个月特殊时期。
怀孕数月,二人虽有几次为数不多的翻云覆雨,但多是草草结束,并不尽兴。
月子期间不是没想,只是碍于她身子没恢复好,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没了那么多顾及。
“出差时怎么听你说想我,”沈清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甚至是提上了一些无理取闹的性子。
“不敢说,说了怕你闹着让我回来,”男人俯身在她肩甲处啃了一口,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说着,她宽厚的大掌在其后背游走,毫无章法,但足够撩人。
“阿幽、十个月了,你有十个月没有好好爱过我了,”男人细数他的罪行。
“瞎说、明明孕中期我们还……。”察觉到跳进了坑里,沈清箴言。
男人笑意悠悠,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伸手撩拨着她。
“未曾尽兴,不算数。”
“你……。”某人奇迹败坏,似是没想到陆景行能如此不要脸。
他浅笑悠悠,伸手轻吻她脖颈;“在这里?”
“不在这里,”她脱口而出。
男人失笑出声,挖坑埋沈清也并非难事;“那依你,去床上。”
哐当,陆景行这夜连着挖了几个坑将给她埋了,不仅埋了还将人吃干抹净。
生产之后的第一次,沈清多少有些放不开,而陆先生似是极有耐心,一寸寸的温柔遍布全身,他百般讨好,迎着自家妻子的喜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不让她恼怒,也不让她不好意思。
情到浓时,她喘息着道;“身材是不是没以前好了?”
陆景行停下亲吻她面颊的动作,顿了顿,叹息一声呢喃道;“真是傻。”
他竟想让她怀孕生子,又怎会嫌弃她身材不好。闺房之乐攀升时,陆景行做安全措施;他说;“此生儿女双全足以,所求不多,不得贪心。”
这在以往,陆景行是万万不愿的。
可见、心愿已达成。
夜间、陆景行哄着沈清睡下,月嫂敲响了房门,陆景行披着浴袍出去,月嫂抱着孩子站在跟前似是等着沈清喂奶。
陆景行伸手将孩子抱进去,将沈清闹醒喂奶,迷迷糊糊时,她说;“带着宝宝一起睡。”
陆景行不愿;小家伙夜间除了吃奶之外还格外吵闹。
沈清坚持,他最终放弃。
夜间睡觉,沈清并不算是个老实的,偶尔踹被子,若只是一个沈清时时刻刻圈在怀里也没什么,可多了个小家伙,陆景行整夜可谓是彻夜未眠。
护着沈清的同时还不能让小家伙受寒。
直至凌晨四点,眼看着天色泛白,他要起床公干。
抱着小家伙去了育婴师交给月嫂,在返身回去悉数。
四点二十五分沈清从梦中景行,医生给陆景行响彻整间屋子,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尚未擦干身子,披着浴袍猛的狂奔出来;“怎么了?”“宝宝呢?”她哑着嗓子问。
陆景行狠狠松了口气,“乖、宝宝被月嫂抱去了,还早,接着睡。”“几点?”小迷糊上线。
“四点半还差,”男人开口答。
“你要去哪儿?”某人一个惊醒,伸手拉着陆景行的浴袍衣袖,仰着脸问他。“去总统府,乖、”男人伸手揉了揉她面颊,一脸宠溺。
睡醒粘人的小妖精。
“哦、”似是得到了满意答案,闻言翻身继续睡。
陆景行看着前一秒还紧张兮兮的人下一秒如此冷淡,多少是有些嘴角抽搐。
真是、、、、、算了,不能跟没心没肺的人一般见识,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
这日,沈清抱着小家伙在总统府院子里晒太阳,苏幕跟在身后同她浅聊着。
二人逗着小家伙的场景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清清、”苏幕浅唤,正在逗弄着小家伙的人顿住了脚步。
只听她开口道;“景行说过两日要带孩子回趟江城。”
晨间陆景行离去时同苏幕说起这事儿,她并不大愿意,且极力反对,可陆景行素来是个有主见的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人改变不了,如此一来,苏幕只有采用迂回战术了。
沈清一顿,有些诧异,“他没跟我说。”
这话是真的,陆景行并没告知沈清过两日要回江城的事情。
她并不知情。
苏幕闻言,静默了,沉吟了片刻才继续开口;“宝宝没满百日,近来气温下降,春秋季节病菌多,在加上回江城路途遥远,又不能坐飞机,阿幽、我着实是担心。”苏幕沉沉的话语流露出来落进沈清心头,她也深知有些道理,最终还是重重点了点头;“景行回来我跟他说。”这夜、陆景行回来进育婴室,沈清到了两杯水端过去,男人伸手接过,俯身吻了吻她眉头,继而逗着躺在摇篮里的小家伙。
“母亲说你过两日要回趟江城?”沈清问,话语温柔。
陆景行逗弄着小家伙的手势不停,随意开口;“恩、回去拜拜母亲。”
“晚些回去吧!路途来回颠簸,怕是不好,”沈清开口,说着苏幕上午时分跟她说的话。
陆景行迷了眼,直起身子,一只手指尖垂在摇篮里被小家伙抓着,一只手端着杯子,“母亲跟你说的?”“只是个人意思,”沈清开口道。
“阿幽,你想回去吗?”陆景行问,话语沉沉。
他没忘记眼前人生病发烧的时候说着的是想回家,也没忘记那日电话询问沈风临,沈风临说了些什么。
她明明就想回去。
明明就为许久未曾回去祭拜严歌谣而感到愧疚。
“阿幽、”陆景行喊了声,沉默了片刻,似是在组织语言,喝了口水,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想回去,在我这里,你只管你想不想就行了,其他的外在因素都是可控的,我会安排好,嗯?”
“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不要在乎其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