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微微弯身;“我们家老先生想见沈总一面。”
“陆老?”
“是、”副官答。
沈南风闻言,嘴角牵起一丝浅笑,何德何能让老总统阁下亲自出面要见自己,他何时有着通天本事了?
思及此,男人落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微摩擦着,心里却在拨着算盘。
这夜、沈南风驱车跟在陆家车队后方,到了一处私宅才停下车辆。
推门下车,映入眼帘的是首都人士一贯欢喜的设计,并无多大区别。
简朴的包厢内,陆老爷子等候些许时候,沈南风去时,这个年过八十的老人家正端着茶杯品着一方清茶,动作优雅且熟稔。
包厢内,飘着淡淡袅袅的茶香,沈南风推门进去打了声招呼,话语尽显晚辈的谦卑,陆老爷子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扬了扬手中的茶杯,再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座椅,示意他坐下。
沈南风浅然一笑而后迈步到对面落座。
老爷子一杯清茶推过来,他道谢端起。
如同老爷子那般悠闲自在的品着手中清茶,明知这个曾经的一国之主必然是有所图,但此时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不开口,他又何须将自己的脸面贴上去呢?若是比耐心他还是有的。
老爷子似乎没有想到沈南风会如此淡然,深谙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嘴角笑意深深。
“早就听闻沈先生有一双儿女,且个个年轻有为,如今看来,确实不凡,”商场和战场的常用套路便是上来先将你夸一番,将你捧到天上去,就连陆老爷子这样段位的人不可免。沈南风没有错过他在说沈先生有一双儿女这句话时的眼神及目光,甚至是连嘴角那淡淡的笑意都带着深谙算计的意味,此时他想,这个权势滔天的老人家来找自己绝不简单。
一双儿女?呵呵。“您过奖,”他谦卑有礼,话语不卑不亢。
老爷子端着茶杯,笑悠悠的看着他。
“你母亲身体还好?”
闻言沈南风落在桌下的那只手避不可免的紧了紧,面对老爷子如此心机深沉,有城府的话语,说没有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挺好。”他答。
老爷子笑,心里暗意深深,“江城人民医院也算得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了,但你母亲仅仅因为车祸躺在医院边久久未曾醒来,难道未曾想过其中原由?”
“放眼望去全球上下那么多好的脑科医生,你见过有几人出现在江城人民医院的?以沈先生的地位,请到这些人并非难事。”
当初唐晚出事,江城人民医院的专家与教授单方面宣布唐晚身体状况不佳时沈南风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任何猫腻存在,直至今日,这个曾经的一国之主坐在自己面前像幽幽的说出这番话语,是他内心深处狠狠的动了一下。是的,当初唐晚出事时,沈风临从未请过国内外专家过来会诊,只是一锤子买卖敲定下去便敲定了,直至今日过去,唐晚依旧躺在医院里,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沈南风平静的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桌面下的掌心布满了层层湿汗,良久,他笑,“我到看不出来,陆老在百忙之中会抽空出来挑拨离间我与沈家的关系。”
“您今天如此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不得不让我细细思忖这件事情的缘由,晚辈我思来想去只想到片面,难道是陆少即将登上大统之际,陆老想让他换了糟糠之妻?”装疯卖傻?老爷子心里一声冷哼一闪而过,望着沈南风的目光更是深沉了,到确实是个有几把刷子的人。
“不管我与沈家的事情如何,那都是我们自己本身的事情,与您这个外人无关,当然如果您觉得沈清在陆家碍着您的眼了,你也可以大大方方跟她说,我相信沈清并非不讲理之人……”“都是个伶牙俐齿的,”老爷子笑意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