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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被家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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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出了绯闻,是我愿意的?在同你结婚之前,我跟高亦安的绯闻暂且不说,婚后的每一次你都要同我闹上一闹,好彰显你这个做丈夫的权利。”

    沈清的话,极大,她进来时,并未带上起居室的门,以至于此时苏幕站在二楼拐角处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后迈步至楼梯口处,与欲要上来的陆琛面对面。

    后者感受到她的视线,遣散客厅一众佣人。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莫不是绯闻出来我不应该急着处理,而是打个电话同你报备下才行?告知你我今日又跟高亦安上头版头条了,浪费你家资源了,你总统府上万工作人员,你有庞大的队伍替你去擦屁股,有强大的团队去公关,拦截、你未卜先知,你料事如神,可为何你老婆被人爆绯闻的时候未曾有人拦截?我身为你妻子,享受到了半点便利?”“身为妻子,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不该事先告知自家丈夫?你强词夺理咄咄逼人的依据在哪里?我说你一句你上百句等着我,我妻子莫名其妙出绯闻我还不能问了?”阴暗的房间里,夫妻二人互不饶人。

    沈清冷怒的面色及其难看,放在身侧的手因为怒气冲天而握成了拳。

    书房里,陆景行笔直的身子站在电脑前,书房窗帘闭合,没有半点光亮进来,沈清出了能看见男人大腿之外,看不清他是何面色。“你一边将我推上高位让我抛头露面,一边要求我乖巧懂事不给你招惹麻烦,陆景行,这世间美事都被你想尽了。”

    沈清是常人,看不清陆景行的表情。

    但陆景行身为军人,接受过着方面的特殊训练,切不说此时起居室内还隐隐有光亮透进来。

    沈清那面目可憎怒气冲冲的面色他一览无遗。南宋文学家罗大经在《鹤林玉露》里说:“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此时,陆景行可谓是充分领悟道这话的真谛。沈清郁结之气在陆景行那一书过来后彻底被激怒,此时的她,压了一整日的脾气如同大坝溃堤一般尽数往下倾泻。“身为丈夫,询问自家妻子事出何因,这是我的权利。”

    权利?

    身为丈夫有身为丈夫的权利,那他身为妻子是否也有权利把现如今跟在他身旁与他潮汐共处的女人给灭了?

    倘若说人都是自私的,那么陆景行是最自私的。

    他对沈清的要求越发的高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希望沈清喜欢他的陆景行了。

    他现如今,要求沈清爱他,要求沈清关心他,要求她顾家,要求她理解他、要求她时刻谨记自己是总统夫人,要求太多。

    多年前,陆先生说:我这辈子若是有所求,那便是求你爱我。

    可现如今呢?“我的权利是什么?”她问。

    “在你眼中何为权利?质问我是你的权利,那我的权利是什么?我能不能仗着是你老婆就横行霸道杀遍天下人?”

    咆哮声在静寂的屋子里显得尤为清明,沈清隐隐觉得做泼妇也挺好的。

    即便是变成了泼妇,那也是陆景行的功劳,嫁给之前,她心性淡薄不问天下事,如今呢?

    活脱脱一个被生活磋磨过的泼妇。

    “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陆先生冷声甩出如此三个字。“是、你通情达理,入情入理,你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天下都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俗话说,男人结没结婚从跟吵架中就能看出来。

    而陆景行贸贸然站在这里准备义正言辞同沈清一辩高下的模样,用傅冉颜简单粗暴的一句话来说便是;欠收拾。

    女人的吵架点总是异常莫名其妙,你越是跟她吵她就越上道。

    饶是沈清性情在清冷,今日也被陆景行气的够呛。

    “行、行、行,”她一连道出三个行,而后冷笑一声,看了看周围。“我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不近人情是吧!”站着的人急切转身,迈步至那一地碎片前。

    见她如此,站在书桌后的人动了动。

    却见她仅是弯腰捡书时,男人步伐停住了。

    恍然,沈清将手中的书朝陆景行扔了回去。

    他是军人,枪法极准,这一书过去是抱着百分百不会伤害沈清的。

    可沈清并未受过专业训练,不敢保证百分百。

    黑夜中,猛地将手中书籍扔出去,迎来的是一声闷响。

    她也不知道书砸哪儿去了。陆景行隐隐意识到,沈清这满腔怒火绝对不是刚起的。可显然,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已晚。

    她本是想陆景行回来之前弄死严安之的,可此时,陆景行回来了,她不敢保证陆景行是否会放弃大局由着她的性子来,但若是让她就这么忍下这股子怒火,不可能。所以这一书,她是抱着能砸死就砸死的心态来的。一场争吵,止在沈清这一书扔出来,止在怒气冲天哐当一声关门声中。

    书房内,男人眉头冷蹙站在原地半晌没动静,直至卧室的门被哐当一声带上,他才抬手抹了把额头,一掌鲜血。陆景行似是没反应过来,盯着掌中鲜血看了几秒,而后爆了人生中极其罕有的粗口;“卧槽、活祖宗。”这日、四楼起居室内线响起,陆景行让南茜带着东西上来处理山口。

    顺带让人将刘飞带来。

    刘飞跟徐涵二人上楼时,撞见站在二楼拐角处的前总统夫妇,四人相对,皆是一愣。

    陆琛视线落在徐涵身上,而后移到他手中医药箱上,平淡无奇开口道;“去吧!”

    顺带还拦着苏幕给人让了个路。

    提着医药箱,证明是有人受伤了,而这受伤的人显然不是沈清。

    除非陆景行不想过了。

    “上去看看,”苏幕担心,这二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听着沈清刚刚那几声咆哮似是要撕了陆景行似的,可别真动手,这要是出了事儿,没法儿跟沈家交代。

    “看什么?”陆琛冷声问,拦着苏幕肩膀下楼,后者有所抗拒,陆琛在道;“陆景行就是欠收拾,三天不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才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一个莫须有且出现过好多次的绯闻就让她们吵成这样,纯属日子好过了。

    苏幕虽觉得陆琛这话太过直白,但仔细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儿。

    四楼起居室,屋子里一片漆黑,刘飞与徐涵二人站在门口左右观望,半天不敢进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滚进来,”屋内,一声爆喝响起,刘飞与徐涵二人麻溜儿的滚了进去。

    这一喊,喊的这二人抖了抖。

    “能……开灯吗?”徐涵战战兢兢问了这么一嘴。

    “废什么话,”迎着他的又是一声冷喝。

    刘飞吧嗒一声将手中灯按开,见一国总统如此狼狈模样,一声惊呼未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老大,你这是咋了?”

    “被家暴了!”“……。”

    陆景行现在可谓是极其不爽的,刘飞这扯着嗓子的一声喊,喊的男人心火蹭蹭蹭的网上冒,自然也是及其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

    被家暴了。

    一国总统被家暴了。

    夫人这是要引领m国女性同胞走上新风尚?

    这要是传出去,总统的里子面子不全丢尽了?

    “杵着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做什么?还不滚过来?”

    徐涵轻手轻脚的帮着把伤口处理,索性,伤口不大,但也不浅,简单的消毒擦干净花费了些许时间。

    刘飞一边给人处理伤口,陆景行阴测测的目光一边落在站在一侧的刘飞身上。

    看的后者后背冷汗涔涔。

    “不说,等着我一句句来问?”

    “不知从何说起,”刘飞道。

    刘飞可能是较为不走寻常路的那一个,陆景行与沈清二人,他最怕沈清。

    陆景行身为军人,又是男人,你若是惹着他了,往死里给你抽一顿就完事儿。

    倘若是惹着沈清了,指不定肯定拐弯抹角想着怎么阴你呢!在来是,女人的脑回路实在是太长,他真真是堪不破。

    “从简了说,”陆景行话语沉沉。

    刘飞心里是畏惧的,毕竟沈清警告过她,但此时站在陆景行跟前,不得不说啊!

    而后、刘飞想了想言简意赅,“夫人查出来了这事儿跟莫菲和严安之有关系,夫人已经将莫菲压起来了,下午时分怒气冲冲回到总统府准备弄死严安之,但不料,未果。”

    想着若不是余桓上来压制着,就沈清下午时分那怒气冲冲恨不得捏死人的状态,只怕总统府办公室会有一场虐仗。

    闻言,陆景行似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耳朵;“跟谁有关系?”

    却不想,刘飞道出了让他倍感虐心的话语:“严安之。”

    三个字,简单有力,直奔主题。

    陆景行有极长的一顿时间是沉默的,此时看他面色足以知晓,内心的波澜壮阔可谓是无以言表。

    俞思齐曾对他说过这么一句话:严安之埋在总统府虽说是顾及了总统府大公无私的颜面,答与你们的婚姻来说,无异乎是一颗定时炸弹。

    此时,陆景行深刻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真真是颗定时炸弹。

    他就觉得今夜沈清的火气并不寻常。

    却不想,是因严安之。

    如此想来,陆景行面色可谓是变幻莫测。

    真真是妖女多作怪。

    “有何关系?查了吗?”陆景行再问。

    可这话,让刘飞沉默了,半晌未言语,陆景行一个阴冷的视线扫过去,后者看了眼卧室门方向才道;“夫人警告过我,让我莫要多管闲事。”

    这算打小报告吗?

    应当不算,他如是想。此时,陆景行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扔过来代表所有。

    此时的陆景行,心头窝火的很,沈清沈清给气受,就连着刘飞都不让他舒坦。

    起居室客厅里乱糟糟的,碎了一地的花瓶足见刚刚的战况有多惨烈。

    在联想到自家先生头上的伤,不用想也知道,不仅吵了且还动手了。

    这可谓是妥妥的世界大战啊!

    就连一国总统夫妇也会有争吵动手的时候。

    “去查,”陆景行扔出这二字,而后只觉头疼,半撑着脑袋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下去。

    出了起居室大门,徐涵与刘飞二人对视一眼,狠狠松了口气。

    吓人、实在是吓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一整日跟过山车似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刘飞心有余悸,一般下楼一便拍着自己胸口。

    “你今儿一天跟过山车似的算什么?先生在往后的每一天可能都会跟过山车似的,知道解决了严安之为之,”徐涵一语成谶。

    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内,解决掉严安之之前,陆景行过的生活都是猫见猫嫌,人见人烦,狗见狂吠。

    刘飞想了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如此想来,也不心塞了。

    甚至是有那么点点身心顺畅的感觉。“夫人把人压哪儿了?”徐涵随意问了这么一嘴。

    只听徐涵叹息了声;“不知。”

    “不知?”徐涵诧异开口,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将人压起来还不让先生知道,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不知,”肯定句。

    徐涵阴搓搓的将这事儿给连起来想了番。

    从陆先生跟为了严正奎手中军权跟严安之闹绯闻开始,而后在到为了天家仁慈的颜面将严安之留在总统府,在道如今这件事情的发生。

    这不是放了颗炸弹,埋了跟上千米长的引线吗?

    不是不爆炸,而是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爆炸。

    人生啊!凄凄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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