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了点头,把袋子递还给杜锦宁:“我回去也做一个,明年来参加县试的时候也用上。”
“我看看。”另一人接了过去,将袋子看了看,点头赞道,“好东西呀,回头我也做一个。这东西想来今天起到了大作用了吧?”
杜锦宁点了点头。
想起刚才杜锦宁说的做到一定程度的防火,那人越看这袋子越觉得妙:“到了院试、乡试的时候,那可是要点烛的。有了这东西,暂时没用到的试卷可以放进袋子里,不会被火燎到了。”
“不止。”其他人也补充道,“院试、乡试去如厕的时候,还可以将这袋子挂在身上,防止离开考号的时候试卷发生意外。”
有一年乡试,考场上就发生过一个考生去如厕,燃在桌上的蜡烛不知怎的把试卷点着了,那个考号燃烧了起来。虽然监考的兵丁十分警觉,很快就扑灭了火,但试卷被烧毁了,最后那个考生自然是白参加了一场考试,在他附近的考生都受了一场大惊吓。
那可是乡试,除非开恩科,否则是三年一次开考。白考了一场,就得耽误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这次的试题或许你做得不错,下次就不一定了。一个举人的名头,没准就被这一把火给烧没了。
而像这样的意外,在考场上并不少见。
七个人闲聊着,足足过了两刻钟功夫,才又出来了两个人,排到了后面。
杜锦宁看到走在前头的那人,眉头一挑。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曾在她刚进甲班时为难过她的严崆。
严崆去年就参加过县试,但是没有通过。今年便又来参考。
只是看他这青白青白、如丧考妣的脸色,想来今年这场考试做得也不顺利。
瘦高个儿男子是个健谈的,见严崆排在他后面,便问他道:“兄台你是做完了试题提前交卷的,还是试卷被雨水脏污了交卷的?”
想是担心严崆误会自己的用意,他往自己前面的几个人一划拉,道:“我们都是试卷被雨水弄脏污了交卷的。”
他这一划拉,并没有把杜锦宁比划进去,严崆却顺着他的手势看到了杜锦宁。
他晦暗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杜锦宁,虽然是后来才从乙班升到甲班的,但自打他进了甲班,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除了书法和做诗稍微差一些外,其他的成绩都是排第一,而且整日被老师们夸奖,尤其几个老先生,都快把他夸出花来了。这让严崆对她真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有梁先宽在一旁盯着,杜锦宁又成了老师们的心肝宝贝疙瘩,再加上写话本的缘故,甲班许多同窗都成了杜锦宁的迷弟,严崆很聪明的没有再跟杜锦宁作对。
因杜锦宁优异的成绩,书院所有人对她今年参加县试都寄于了厚望,希望她像去年的齐慕远一样再拿一个县案首。
去年齐慕远拿县案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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