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一收,你凑合着穿吧。”
杜锦宁虽不大想穿他的,但想想兄弟两个,齐慕远的心思又细腻,她要是不穿,没准齐慕远觉得她太过生份呢。
她便点头道:“那行。”
两人便又进了齐家,去了齐慕远住的院子。
齐慕远的院子,杜锦宁以前来过一次,是跟关嘉泽一起来的。
齐家的宅子很大,但现在住在这里的只有齐伯昆和齐慕远祖孙两人,下人也不多。宅子大、人气不足,便容易给人一种阴森感,尤其是晚上,需得穿得大半个宅子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实在不是什么好感受。
因此住了一段时间,齐伯昆便干脆把后面的院子都封起来,只使用前面两进院落,第二进算是他们的起居院落,第一进做待客用。园子倒是收拾了出来,平时齐伯昆没事干散个步也有地方去。
现如今他们住的这一进院子,以前算是外院,给七岁以上的未成亲的男丁居住的,有男客来了也会住在这里,因此也分成了一个个院落。
齐慕远住的这处是外院里景致最好的一个院子,有一个大大的池塘,此时有些荷花才露尖尖角,有些已含苞待放了,玉玉亭亭地立在碧绿的荷叶中间,煞是好看。池塘边种着垂柳,墙角种着一丛竹子,另一边还种了几株芭蕉树,其余地方还种着些花草。花草树林被修剪收拾过,整个院子显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泥土与草屑。
齐慕远的房间也跟院子一样,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得整整齐齐。不过四处摆放的绿色盆栽,给他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跟着齐慕远进了他的房间四处看了看,杜锦宁没见着什么下人,不由问道:“你的小厮呢?”
齐慕远的小厮名叫观棋,取之“观棋不语”之意,齐慕远取这名字就想让人家少说话,多做事。
那小厮确实没辜负这个名字,平时话不多,没用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立在一旁表情远淡;但用到他的时候,不用你多言,他都能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这性子倒跟齐慕远如出一辄。
但饶是如此,齐慕远也不喜欢带他,平时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杜锦宁跟齐慕远厮混了两年,见观棋的次数连一个巴掌都能数得出来。
“在外院吧。平时没事,他是不会进这院子里来的。”齐慕远道。
杜锦宁闻言,颇有些诧异,指着屋子道:“他不进来,难道这屋子都是你自己收拾的?还有院子,那些落叶什么的,不会是你自己打扫的吧?”上次她跟关嘉泽来时,上茶上点心都是观语在做。
“是我自己。”
齐慕远见杜锦宁越发诧异,解释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近身,更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杜锦宁不由望了望齐慕远。
这孩子,这两年跟他们混在一起,平时除了话少些,似乎也不见得性格有多孤僻。可这会子看来,他还是依然故我,没什么变化啊。
“那你以后成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