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杜锦宁这段时间一直在学骑马,把他当作备胎是早晚的事,他反对也无用。
“那好吧。”他点点头。
见人到齐了,一行人便上了路。
以前刘高他们去府城,都是骑马,只需半日就到了,一天打个来回都不是事儿。今天大家为了照顾杜锦宁这个新手,都有意放慢了速度。
“把身子放松,让身体随着马儿的起伏摆动。腿也别夹得那么紧,否则不等到府城,你两腿内侧都要被擦破了。”刘高作为师父,真是时时不忘教导徒儿。
杜锦宁便照着他们说的做,将自己调整到放松的状态。
“对,做得好。你这么来回跑个两趟,身体不觉得特别累,腿也没有擦伤,这才算是会骑马了。”刘高道。
杜锦宁转头看向齐慕远,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分感激。
想来这也是齐慕远要求她骑马来府城的用意。平时虽会骑马了,但没跑过远路,就学不到这些。
齐慕远平时不声不响的,看上去冷冰冰的似乎不近人情,其实相处起来,他比关嘉泽和章鸿文更细心也更体贴。这不,骑了不到半个时辰,他担心杜锦宁不适应,便提议停下来歇息。
大家在那个小镇子歇息了两刻钟,这才启程又上了路。
如此走半个时辰歇息一会儿,到了下午时分,一行人便到了府城。
“怎么样?跟乘车比起来,哪个更舒服?”刘高问杜锦宁道。
虽然中午的太阳有点辣,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但杜锦宁还是觉得骑马比乘车舒服太多了。没那么颠簸是一方面,视野开阔,速度还快。她喜欢这种骑马的感觉。
她如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刘高高兴得直乐:“我家徒儿挺知道好歹。”
齐慕远问杜锦宁:“你住哪儿?”
“我在府学附近有一处小院子。你呢?”
“我们家在城北有处宅子。”齐慕远道。
世家大族在府城一般都有宅子,不说别的,光说来往于京城,就能有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不必去住客栈。
杜锦宁一听就有些为难。府学在城南,齐家宅子在城北。府城又挺大的。这么一来光两人想要约着做什么,还真是麻烦。
齐慕远也想到这里了,道:“要不你们住我家算了。我们家府城的宅子跟县里的差不多,除了看院子的一家子下人,全都空着。”
杜锦宁忍不住问道:“你们家的人怎么这么少?”
像关家、梁家、严家,哪一族都是都是几十上百口的,这还是血缘比较近的亲戚,比如关乐和兄弟四个,以及他们的叔伯兄弟。要是把出了五服的都算上,那就更数不清了。
“我们家人丁一向不旺。我祖父就两兄弟,我叔祖父只有一个儿子,我爷爷也只得我爹和我叔叔。我爹还好,生了我们兄妹三人;我叔叔满屋子的姨娘,却只生了两个女儿。”
齐慕远下面还有一个十岁的庶妹,一个五岁的亲弟弟,杜锦宁是知道的。只她不知道齐家的人丁竟然如此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