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蹊哥儿有这么大了,她也该再生个孩子了。”
“啊?”杜方苓诧异地问道,“干嘛要生啊?有儿子了,又都叫她别生,她干嘛要逞强?”
“她说要生个孩子姓杜,好给我跟你爹继香火。”陈氏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也怪我,我跟陶妈妈闲聊的时候聊到别人家过继儿子的事,就顺嘴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回老家去过继锦程或锦德的一个孩子,给你爹继香火。这话也就说说而已,不巧被你妹妹听到了。”
鲁小北原打算离开的,可听到这话,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对不起,娘,我、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杜方苓的声音里充满了内疚。
“别别,我真就随口一说,真的。人生如灯灭,什么香火不香火的呢?你爹没儿子,又去得早,留下咱们娘儿几个吃了多少苦,有什么必要为了他就冒着危险生孩子?在我心里,你们跟儿子是一样的,比别人家的儿子还要强。”
陈氏又道:“我会劝锦宁的,你别担心。”
“……好。”杜方苓点头。
等陈氏回去后,杜方苓进了儿子的院子,就见两个大儿子正拿着冰糖葫芦吃得欢,鲁小北则在检查他们的功课。
“又买这个。”她嗔怪道,“想吃叫厨房做就是了,外面的东西可没自家做的干净。”
“偶尔吃吃,没事。”鲁小北其实不赞成妻子这话,只是不好当着儿子的面拆她的台。
他小时候是过过苦日子的,街面上什么小摊小贩的东西不吃?哪有那么讲究。
“你回来的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杜方苓说着,转身出了院子,回了正院。
鲁小北快走两步,搂过她的肩膀:“什么话?”
其实杜方苓想说什么,他猜都猜到了。
只是当初杜锦宁失踪时他满世界地寻找,表现得跟齐慕远都不相上下。虽说当时他根本不知道杜锦宁是女子,后来知道了对她也只有敬重,但他担心杜方苓会多想。女人吃起醋来真是不讲道理的。所以事关杜锦宁,即便他想主动提及过继的事,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杜方苓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相公,我想把观哥儿过继到杜家,做我娘的亲孙子。”
鲁小北愣了一愣,装作丝毫不知原委的样子,问道:“怎么想起这个?”又赶紧表态,“这自然没问题。反正就算姓杜,他也是我儿子。”说着又问,“过继后仍跟我们一起生活的吧?”
“应该是。娘想接过去跟她生活一阵子也不打紧,反正咱们距离这么近。”杜方苓把陈氏跟她说的话说了。
她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鲁小北听:“锦宁是公主,她的儿子就是郡王,怎么能被过继给百姓家做儿子呢?两兄弟境况相差太远,被过继那个不知怎么埋怨锦宁呢,没准就要埋下祸根。再者,她儿子也算皇家人,估计太后娘娘和皇上也不允许。反倒是咱们,姓鲁和姓杜也没多少差别,不过是让一个儿子跟我姓罢了。”
鲁小北听了陈氏和杜方苓的对话后就有决断,要把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到杜家。此时听了杜方苓的话,自然十分赞同:“你说的对,就这么办。”
杜方苓平时虽泼辣,但在这个问题上也知道男人是很在意的。如果鲁小北不同意,她就算再强势也不好勉强。
这会子见鲁小北答应得如此痛快,心下一松,伸手在鲁小北脸上抚了一下:“相公,你真好。”又欢快地转身,“我去找我娘,把这好消息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