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看得他心里一紧,情不自禁唤道:“欢儿?”
非欢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哪里还听得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非欢,记着。”
“非欢,永远记着。”
她多想什么都不记得,记不得那个夜晚那个女子在她眼前倒下,记不得那个女子对她说:“雪停了就该来了,来了……”可是接她们的人迟迟未曾出现,想要杀她们的人却来了一大拨。
不知不觉间,泪湿了眼眶,滑出眼睑,一路滑至发间,不见了。可是泪痕却是那么的清晰。
凤扶兰瞬间慌了手脚,他急,却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做。皱着眉,将她扶起一些,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拂去她眼中复又流出的新泪,一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之后,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就像小时候母妃在他睡不着时,哄着他入睡那样。
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非欢贪恋那种久违的温度,于是将脸深深埋进那个怀抱,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她有太多的委屈,有太多的不安和害怕,那么久以来,一直一个人扛着,即使扛不住了还要使劲扛,她现在好累,好想要有一个依靠的港湾。不求那个港湾有多么大,只要能够为她撑起一小片天空她就已经很满足。
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她因为哭得太久了,所以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阵抽噎声。
凤扶兰抬手轻抚怀中人儿的脸颊,你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这样伤痛。凤扶兰在心中暗暗立誓,非欢,日后,我必为你撑起一片天。从前,我没遇见你,故无法参与你的世界,既然如今已经遇见,那么以后,你的路上必定有我陪伴。
夜晚的风轻轻吹来,将男子的头发和他怀里女子的吹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
竖日清晨,某个房间内,女子的睫毛颤动着,像是蝴蝶煽动着翅膀,轻柔而优美。
非欢欲翻个身,奈何却动弹不得,迷糊间感到腰上有一股力量禁锢着她,她抬手想要将放在腰上的胳膊移开,硬是半天没移开一分。她生气了,于是使了更大的力气,依旧是无果。
不过这时,她却突然间清醒了一些,自己的床上,怎么还有另外一个人?
猛然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好美的锁骨,它此刻正在微微敞开的里衣中若隐若现。非欢狠狠地吞了吞口水,缓慢地抬起头,正撞进一湖琉璃碧水的眸子中。
非欢从对方的眼里望见了自己正犯着花痴的表情。目光往下一点点,对方的嘴角含着些许笑意。
刚才还残存着的些许困意顿时不见了,非欢回神,张嘴想要大喊一声“非礼啊”,嘴却被对方更快一步给捂住。
凤扶兰稍稍低下头,离非欢更近了,她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凤扶兰戏谑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凤扶兰看向非欢的眼神里却像是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也发生了。
非欢心里一凉,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虽然外衣已被脱下,但是里衣还是整整齐齐的穿在自己身上。
这一动作惹笑了凤扶兰,但他却马上敛住笑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撇嘴道:“昨天晚上是你非礼的我。你要对我负责。”
啊?这着实吓到了非欢,虽然她是色女吧,但她还没开放到那种地步,主动对帅哥下手。
凤扶兰突然发现这样逗她好好玩,于是继续:“你昨天晚上拉着我的衣襟,不让我走。”
这倒是事实。昨晚非欢在他怀里睡着之后,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当他将她放到床上,意欲离开之时,她变得不安起来,于是死命扯着他的衣领,不让他走。正巧他也不想走,所以就那样躺了下来。
由于非欢在他怀里哭了将近半个时辰,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他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他只能脱了外衣,而里衣只能敞开一些,让它自然干。
“然后呢?”非欢偷偷咽了口唾沫,打量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中找到“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的表情,可是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凤扶兰继续道:“然后你就开始非礼我,说什么此生非我不嫁之类的。”
Oh?,no!非欢捂着自己的心脏,她怎么能做出那么丢脸的事,让她以后如何面对门中众下属,她以后还如何立威。
“那,那现在怎么办?”二货欢问出了二的二次方的问题。
凤扶兰额头上挂满了黑线,非欢见他已经黑下了脸,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