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看了一眼许游之,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语气平淡:“许大人不必多礼。”
非欢说完,看着眼前的气氛还是凝固着的,便马上靠近凤扶兰,再次朝他笑了笑,那笑里透着安抚。
凤扶兰很快冷静了下来,刚才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见许游之看欢儿的眼神不对,他的心里就自然的流露出不悦,眼神中的戾气也不经意的泄露了出来。
直到,他感受到欢儿手上的温度,和她温柔甜美的笑,他的心中才舒服一些,情绪也很快安顿了下去。终于,他的脸上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漠、淡然。
许游之抬头仔细的看着自家的殿下,此刻他的凤眼狭长,双唇紧闭,俊脸上的棱角分明,面上的神情便是十年如一日的冷。
看到这样的殿下,许游之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昔日冷静智慧的殿下又回来了。
“本王不记得派人去请过你,你为何会来?”凤扶兰凤眼微挑,看着许游之,问出了他一早便想问的问题。
“来人正是以殿下的名义前来告知的。”许游之眼神一变:“属下因为担心殿下的安危,一听之下,便点了衙役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
凤扶兰神情冷然:“来人持的是什么令牌?”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满满的不悦。
许游之眼神一闪,很明显他也听出了自家殿下的语气中不快,他低下头,仔细回忆道:“来人出示的是殿下亲卫军的令牌。”
非欢想到现代的那些假的人民币,不由得开口道:“令牌不是也有真假吗?许大人可有仔细查验过。”。
许游之被问得一愣,并非他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而是不知道这是否应该说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看了看殿下的脸色,见他并无任何异样,便大着胆子道:“门主大人有所不知,殿下亲卫军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支铁箭,将之放在阳光底下半刻钟,便会看见铁箭下有一座高高的山峰,喻意:箭指偏锋。这个标志,之前只有殿下和在下,还有殿下的贴身侍卫既鹤知道,因此,他人断无可能假冒的了。”
非欢不动声色的扯扯嘴皮,点点头,她表示,她不想再随便插嘴了。
这他娘的许游之话说得太巧了,他话里话外的的意思是,在此之前只有三个人知道,现在告诉你了,便就不只三个人了。而之前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事的时候,绝对没有泄露出去过,所以外人是无从仿制的,但是,自从现在告诉你以后,那却不敢保证了。
凤扶兰凝眉,能拿到亲卫军的令牌,来人倒真是好手段,好谋算,连自己身边一度最亲近的,身边人都能安插了眼线。他不得不庆幸,幸亏自己出外办事时,不喜带过多的人,否则倒真要步步都落入到别人的算盘里了。
“本王的确没有派人去找过你,既然你来了,便顺便将这事处理了吧。”凤扶兰的心中,一时间便有了主意,指着那几具躺在灌木丛的尸体,向许游之道。
许游之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官道旁躺着的几具尸体,心里,眼里都有着大大的疑问,他试探着问道:“殿下,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贼人,可有伤着殿下?”
“未曾。”凤扶兰冷冷的摇头。
许游之的目光转向那片,堆得高高的尸首,那堆尸首死因类同,死状却各有不同,有些甚至死不瞑目,眼圈一片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
许游之心下暗自揣测,真是下得了手,这可是一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这就要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因此他的语气有了些许悲凉:“殿下,此地为何无端端的会有如此多的贼人,殿下可知其中有何是非?”
凤扶兰听完了他的话,立马便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的冰霜更厚了几分,心中涌起大大的不悦,脸上却未变,他极是冷淡的道:“你与本王之间无需如此,大可直言不讳。”
凤扶兰的言下之意便是,在我的面前,何必多此一举的拐着弯来说话,有什么事,直接说来便是。
许游之听了,有些羞愧的低了头,他喃喃的道:“殿下,是属下的错,属下久未在殿下面前聆听训诫,不免就愚钝了,还望殿下恕罪。”
许游之说完,便撩下衣袍重重的跪了下去,接着道:“属下听说,就在这里刚刚有一百多人的性命丢失了,而昨日城门口,正好又有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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