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半夜还真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儿了。”
红袍男子转过身勾了勾那少女的尖下巴,爽朗大笑。
银宝脸上一红,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红袍男子不仅个性喜怒无常,任性蛮横,竟然还是个色鬼胚子,此时,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调笑,只觉得无地自容。
但这更让银宝坚持了不让自家主子与他相处的初衷。银宝死死的咬着唇,梗着脖子:“哼,我家主子重伤未愈,还在歇息,可没空见你。”
红袍男子早就安排了人在这附近巡视,所以一早就得了非欢清醒过来的消息,因此,他这才召了这些个美貌的婢女跟着一起带了些女子用的物事,过来献殷勤。
红袍男子本来就算是有备而来,他自然是不相信银宝的话:“哟呵,这小丫头还真是够牙尖嘴利的,就跟你家主子当年一般,本尊这瞧着,还真欢喜你了!”
银宝被他挑逗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朝着他呸了一声,骂道:“登徒子,小心我家主子饶不过你。”
红袍男子自来在女人堆里打惯了滚,前些日子因为接到非欢的信,跑得急,没来得急带上他的红粉团,如今一回来,除了上非欢这里来转悠,便就是沉浸在红粉堆里,享受着软玉温香。
至于对付女人,这红袍男子可以说,那是十分的有一套。因此,这一次他才敢在于滇面前夸下海口。他相信,用他往日间在他的红粉团里练就的,那些哄女人的手段来对付非欢,那也绝对是十拿九稳的。
不拘这是为什么,红袍男子就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的。他却不知道,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方式便出了差错,完全没有意识到非欢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因此,这一切都注定了他跟非欢都是有缘无分,或者说他只有做非欢蓝颜的命。当然,这些倒是后话了。
“银宝,是谁在外面?”非欢听着,看银宝着实有些应付不过来了,便出声声援她。
“相好的,是爷来看你了,爷一听说你醒了,这就立刻地过来了,爷要进来了。”红袍男子将声音放柔了,手上一挥,唤了一声:“翠翠。”
那叫翠翠的便是那领头的戴了牡丹发簪的少女,只见她上前一步,手上用力,一把便将银宝推开了。
银宝朝着门槛后面连连退了十多步,才勉强扶着内室的门框站稳。得亏银宝是跟着非欢练过几手的,不是普通的丫环,不然这一推,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银宝一站稳便鼓着眼睛抬头瞪了一眼那叫翠翠的少女,将裙摆一掀,转身便将内室的门“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了,然后跑了进去。
非欢正斜躺在床上,侧耳倾听那声音,她只觉得那道男声十分的耳熟,但是,那个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却一直哽在喉间,硬是叫不出来。
此时,看到银宝一脸仓皇的跑进去,便给她使眼色,银宝将白米粥放到身旁的红木圆桌上,凑近非欢的耳朵,悄悄的耳语几句。
非欢小嘴张成O型,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火焰岛的岛主。”
没想在错过了这么几日后,他仍然救了她的命,帮上了她的忙。
无欢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要谢谢她的。
非欢连着睡了三日三夜,此时也了无睡意,索性也不睡了,坐直了身子,金彩连忙在她的身下塞了一个大迎枕,顺便扶着她坐好。
非欢接着又要了茶水,漱了口,银宝端着白米粥喂了非欢吃了,又赶着这会儿替非欢理了理头发。
非欢抚着头皮道:“好银宝,挽松点,这头皮都睡麻了。”
银宝哎了一声,替非欢松松挽就了一个斜髻,插了一支珍珠玉簪。
而那头的金彩也没有闲着,径自替非难换上了一身素白的绫绸长裙,上面点缀着金丝银线绣成的玉簪花。
非欢摸着那衣料,看着上面显眼的花瓣,有一瞬间的愣怔,心里轻轻的叹息:没想到他还记得,也不枉他们二人结交一场了。
金彩和银宝对着非欢“上下其手”很快便将非欢打扮一新。
“成了,主子,您瞧瞧看,还有哪里不妥当的,我再给您弄弄。”看着容光焕发的非欢,金彩欣喜的叫道。
非欢懒懒的移步,走到红木镶水银镜子雕刻扶桑花的弯腿圆脚梳妆台前,略微瞅了一眼,脸上没沾着脏东西,衣服也合体,发型也不乱,神情也算自然。
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