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朝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毫不夸张的说,他刚刚看着非欢,咽了口水。果然,古人说秀色可餐,是极有道理的。
专注于非欢容貌的除了朝月,还有他身后跟随的六名婢女,虽然她们常常与长成人间绝色的朝月朝夕相处,但是非欢的出现还是让她们大的惊艳了一把。
非欢的美与朝月的,是不同的感觉。朝月五官精细,那又狭长的桃花眼里时常噙着笑,但他的神情常常都是冰冷随意的,他的一身,从头到脚要不是风流不羁,就是淡漠冷郁。
而非欢五官的精致与朝月不相上下,但难能可贵的是她整个人身上,都透着明艳、温暖,浑身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气息。
所以,将那几个婢女的视线目光的牢牢的吸引住了。
尤其是前面那个唤做翠翠的,她的眼神与其他婢女的有所不同,她眼中除了惊艳与羡慕之外,还夹杂了嫉恨和仇视,那圆睁的眼神中流露出属于她的东西被人抢了的抑郁。
只是事件的两位主角都忙着别后寒暄,因而,谁也不曾注意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女。
非欢光顾着听朝月的话,一听到朝月提到救命恩人,脸上一垮,立马就不乐意了:“嘿,你好意思说,瞅瞅,差点子,咱们就要阴阳相隔了。”非欢说着还一边举起了还上着药膏的左手。
“哎,来,来,来,爷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朝月探头凑过去,还真的对着那敷着伤药的左手臂,极其温柔的吹了起来。
非欢有些无语,想要挣扎着将手收回来,怎夸朝月的表情看着温柔,实则手上却是用了力的。
非欢感觉到朝月手上轻微的颤动,心下一动,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跟她一样,两人的嘴上虽然在插科打诨,但实际上,他们心里却是异常激动的。
毕竟两人自数年前在北国偶遇,已经有三年不曾见面,平日间的也只有少量的书信往来,非欢原本以为,他们之间会像以前她在现代那般,平日里不拘相处得再好的朋友,只要一段时间疏于见面、联系,那么再相见时,便会有着极大的隔膜,也不似以往那么默契。
可是与朝月却没有那种感觉,非欢也是在两人相见之后才惊喜的发现的,曾经的那个朝月容貌变了些许,但是他的心没有变,或者是说对于她的心一直没有嵊变,依然还是当初那个,能为她上刀山、下油锅,甚至两肋插刀,出生入死的人。
非欢、朝月四眼相对时,有一种一眼万年的错觉,但是彼此的心,依然停靠在岸边等待着远去的游者,还体贴的为其高高的点亮了灯塔。
也许两个人在三年后乍然相见,没有更多的言语,和更多的动作来表达对彼此的情意,但是两个人的眼神依旧还是当初那个眼神,彼此都觉得温暖的不行。
非欢在朝月的温柔的眼神中找到了昔日的感觉:“话说回来,这次确实要谢谢你,若是没有朝月你的帮忙,我们还不知会怎么样呢。”非欢肃了脸色,郑重其事的对着朝月道。
朝月听着非欢正正经的朝他道谢,他假装一脸受伤,睁开双眸,委屈道:“你可真见外,你可是爷的相好,凭咱俩的关系还用得着向爷道谢?”
“你确实是帮助了我,我自然要谢。”非欢说着还福下腰。
“爷向来都说不过你,不过,爷倒是要问问你,怎么都不见你谢谢那南国来的毓王呢?”
非欢看着突然就较真的朝月,神色僵住,唇角一窒,打着哈哈:“我身子好了自然就会去谢谢他的。”
“相好的,你既然醒了过来,那么,爷今儿个晚上在摘星楼为你设宴接风。”
非欢无语,翻了个白眼:“喂,你这什么毛病,都不用问过本门主,你就那样自己个愉快的决定了!”
“而且,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相好的,搞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存在着不正正的关系似的。”非欢精气神回来了,说话就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逮着胆月就是一阵说。
“相好的,刚刚不是你说要感谢爷的吗?”朝月睁着大眼,眨巴眨巴。
非欢凝神着他的眼神,预感后面还有后着,便没有接话。
“你若是真想好好谢谢爷,那么今儿个夜里就好生将自己捯饬捯饬,跟我一道上那摘星楼去赏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