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出去。”凤扶兰再次强调。
“让她来。”朝月也同时抓过身边的一个翠衫婢女,推到非欢的面前。
那婢女身材丰满,脸盘子圆圆,带着点婴儿肥,长得眉清目秀,肤质细嫩,看着很是养眼。
非欢觉得不仅是自己的眼睛、耳朵,有些不够用了,还有自己的脑袋也完全不够用。
身边的两个男人,同时开口说话,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却是南辕北辙。
“本王不需要他们,本王只要欢儿。”凤扶兰冷凝了眼神,一字一顿。
朝月也毫不相让:“你休想,你们,你们未曾有婚配,怎可如此,如此坦诚相处。”
“欢儿,这厮想要带累你的名声,你可不能从了她。”朝月急的涨红了脸颊。
“本王男未婚,欢儿女未嫁,早就已经孤男寡女相处过了,也早就订了终身,发下盟约。”凤扶兰紧紧抿着唇,用牙齿咬了舌头,尝着嘴里鲜血的咸腥味,以及感受着那股子刺痛,才能让他勉强保持着清醒。
“好了,都打住吧,朝月,救人要紧,快请她们出去吧。毓王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让他有事。”非欢看着这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不由得担心的看着凤扶半那染红的衣袖,还有那一直在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板是的鲜血。
再看凤扶兰那张英挺俊逸的脸上,此时最后一丝血色也正在退去,满满的只剩下苍白。
非欢一咬牙,索性让既鹤将那些美貌婢女赶了出去,反正自己已经差不多认同了凤扶兰,在心里已然将他当作自己人生的另一伴相待。
从北国到南国,从南国到东夷,从陆上到海洋,从海洋到岛上,她与凤扶兰这段时日以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曾经共过患难,共过欢笑,共过忧愁,共过生死。
非欢的眼神定了定,她肯定,如果她跟凤扶兰两个人在以后的相处当中,没有任何意外出现的话,那么她会很肯定,她非欢便认定了凤扶兰这个男人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面前的这个男人以后可就算是她的人了,她可不能让他赤果的身材让其他旁的女子看到。
待到那大红的帐幔被放下,非欢便将凤扶兰的衣襟一掀,便看到了那条用来裹伤口的布,那布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似乎根本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非欢忍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和心中浓浓的心疼,解开那条裹伤布,就这样,那道皮肉外翻,丑陋无比,可怖至极的伤口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非欢在现代的时候便知道鲨鱼的牙齿十分锋利,却没想到被它伤一下,会成这样,那伤口的创面因为凤扶兰身手灵活,所以不算大,但是还是被鲨鱼的牙齿正面攻击了,所以,看着那伤口便像被用来烧烤的火腿,一刀又一刀的割着,洒上盐、孜然、辣椒等调味料,看着便是一块又一块的,泛着血红。
非欢皱紧了眉头看着那伤口:“这个鲨鱼真厉害,连它的皮肉上都带着倒勾。”
凤扶兰这道伤口本来养了三日,已经在局部地方结了一层血痂了,但是却不能做剧烈运动,而之前凤扶兰因为情绪激动,用力过猛,导致那伤口二次受伤破裂。
如今半个时辰未曾上药,已经有些肿胀,发炎,看着让人的心里很是难受。
非欢心疼的让她想起了受伤后在海里泡着盐水的滋味,所以,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着的。
非欢细心的将朝月给她的上好的伤药拿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用,要知道,她虽然知道朝月有好药,却从未用过,也不曾见别人用过。纯粹是非欢在江湖上听到的传闻,道是火焰岛上有两宝,一为伤药,二为东珠。
非欢抬头看向朝月,嘴唇微启,还不等她发出声音,便听朝月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轻声道:“蓝瓶的是药水,用来清洗伤口,黄瓶的是药粉,止血用的。”
朝月说完,便垂了头。
非欢点点头,再次冲他感激的一笑,动作麻利的上起药来,这个工作可难不倒她,曾经她给小冰干过很多次。
那时候小冰出任务,偶尔会受伤,小伤小痛的,她不舍得花钱请大夫,便亲自上阵,清洗、擦药、上纱布,那可麻溜着了。
凤扶兰看着非欢专心致志的为自己清洗伤口,那双手纤长白嫩,似是柔弱无骨,轻轻揉在肩膀上,配合着蓝瓶药水的清凉,感觉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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