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火焰岛上那个自称老管家的余章平的儿子吗。
非欢看着那余滇,只见他虽然脸黑,长相其实也算是耐看的,浓眉大眼,五官清秀。
只是余滇此时说话,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所以,余滇的嘴上虽然说着去赴宴,但是她瞧着,这叫余滇往这一站,也不说站在旁边,更不说留下选择题。
所以这必定是摆明了车马,必须要去吗?根本没有留给他们拒绝和回应的余地。
余滇眼尖,瞧着这几位都有了几分厌烦,便放缓了语气:
“尊主有话要对毓王殿下言明,道是您有故人前来探望,尊上已经为您做好了准备,务必请您一见。”
非欢等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摆着一脸的疑惑,只有凤扶兰冷眉一挑,不悦的扯扯嘴皮:“有劳朝月岛主费心,本王自当前往。”
余滇看着凤扶兰的目光,那道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一片冰冷,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快要将自己彻底的冻僵的时候,这才便听到了凤扶半保证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冰冷,却还是让于滇缓缓的感受到了凤扶兰身上的冷气正在减少。于滇赶紧将目光从凤扶兰的脸上移开,轻轻的坐着,这下得到了南国毓王的保证,那上荒门的门主似乎也没多大的问题了。
非欢转着眼珠,无声的询问着众人,青葵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这才点头。魏朱一般不喜欢发表这方面的意见,便捏了一块桂花糕,犹自吃得开怀。
小冰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一向沉默寡言就不说了,且任何事都是听从非欢的意见。金彩、银宝更不用说了,她们自然是主子的话要听从,主子的决定要要遵从,所以,她们二人也可以跟小冰一般被忽略不计。
“如此,小将便告退了。”余滇客气的躬身退了下去,一出院门,便拐了一个角,然后沿着那青石板铺就而成的汉朝找朝月汇报工作去了。
此时的朝月正躺在在摘星楼的顶层小亭上,双手抚着楠木雕福寿纹的贵妃榻的金丝撒花铺垫。身后两个美貌的婢女正用纤纤玉手在为他松松筋骨,朝月闭着眼睛,朝着恭敬的站在自己身旁的余章平和余滇父子俩问道:“事儿都办妥了?”
“算是吧。”余章平抬起头,苍老的面容沟壑纵横,一日不见,竟然像是又老了一些似的。
“尊主,这样做的真的好吗,会不会给咱们火焰岛惹上大麻烦?”余滇迟疑了半晌,才抬头望着朝月,犹犹豫豫的出声。
“怕它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东夷国不过是弹丸小国,谅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能大成那样,敢于向本尊来开战的。”
朝月说完,冷笑一声,双手一扬,示意身后的两个婢女暂停。
“听说昨日里来的东夷国驸马爷和珍玉长公主,与竹林小院的那位可是有仇呀,不说那珍玉长公主,这驸马爷本来是南国先太子的独子,如今却被南国皇帝一族一路围剿,一直追到了东夷。”
余章平早已经在火焰岛将凤扶兰一行人在东夷的行事作风,都了解了一个透彻,此时说起来,倒是简单。
“再说这珍玉长公主,老夫听说南国毓王垂涎她的美色,欲行霸王硬上弓之事,却被珍玉长公主看破,便想囚禁于长公主。这,这,这万一,明日的时候在咱们的中秋宴会上闹将起来,岂不尴尬。”
姜毕竟是老的辣,余章平考虑事情便要比年轻的余滇要慎重许多,一番话说下来,也是有礼有据,令人不得不信服。
朝月果然点点头:“平叔分析的有理,但是本尊的本意便是如此,老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朝月说着,翻了一个身子,将头靠在贵妃榻的靠枕上,纯白色中衣半挂在身上,露出一片白皙健壮的胸膛,直看的身边的两个婢女脸都红透了半边。
“尊主所言倒是极为有理,只是这要鹬蚌相争容易,但是渔翁定要得利却是不容易啊。”余章平靠近朝月,有些犹豫的低声道。
“哼,怕什么,瞧你,堂堂火焰岛的统领,如何就不能挺直了腰杆了。你可要知道,纵然那些个人一个个都有过墙梯,那本尊嘛,也必定自有张良计。”朝月张口便道。
“你们要是一直都这么想可就对了。”朝月挥挥手,让他们先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