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
“派出去的暗探,还有潜入到火焰岛的探子,竟都只知道殿下于五日前出了火焰岛,却不知道殿下上了火焰岛上的船只之后,那船到底开往何处。”纪中源将军也是一脸的郁闷。
看来发往东夷的国书,算是白费了心神了,此时殿下不在东夷,纵然威胁他们也是无用。
“怎么会,虽然火焰岛岛主驭下极其严谨,一向最是不好渗透,但是出船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如何会接收不到信息?”
“火焰岛大概是想瞒过东夷人派出去的探子,刻意掩饰了行踪,又有人在其后面专门抹去那船的踪影,故而,这,这便使得我们想要获知他们正时正身在何处便难上加难了。”
纪中源声音沉闷,他自问心中对毓王殿下的担心未尝不比面前的许游之少,只是,他毕竟是十万兵马的主帅,自然不好将任何事情都摆在脸上。
“如此,殿下之前一度是身陷火焰岛,或者已经从火焰岛的北边出发,那便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不便是回到东夷国,要不就是远离东夷国。”
“第一种便是直接经东夷回到南国,第二种便是绕过东夷国,借道西疆回国。”
“那么,以殿下一向谨慎的性子,只怕必定不会选择第一条,硬碰硬,在力量悬殊之时,确实不是殿下的风格。”
许游之做过凤扶兰几日的侍卫,对他的一些行事准则和规定也算是掌握得颇为准确的。
“若是殿下走的是东夷,却不至于失去踪影的,只怕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到哪一步了。”纪中源听计游之细细的一分析,便点点头,应道。
纪中源将军边说边伸出粗壮的手指指向挂在青色篷布的上的四大国舆图。
“五日前,便已经失踪,如此,按照他们的速度而言,可能已经进入了西疆的边界,以殿下的身手和他满脑子的智计无双,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许游之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在陈述着一个问题的真实性。
而事实上,凤扶兰一行人在夜幕将临前,确实快要遇到一些奇遇了。
因此,沙漠中的一行人,又开始产生了不同的意见。
“再往里面走,只怕还有更多的危险,要不,咱们尚着原路再走回去,想想如今已经过了一夜了,想必围在外面的那些弓箭手们,他们早就已经撤退回营了。”
阿吉努王子对于自己在这魔鬼之地过了一个夜晚还没有把命送掉很是惊喜。但是心里的惊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心,只要一逮到机会,他就会停下来不停游说众人。
“只怕是不行了。”魏朱开口道,他真的是忍了够久了,若是再不让阿吉努王子知道真相,只怕,他得唠叨好一阵子了。
“二王子殿下可能不知道,这片沙漠是典型的进来得容易,走出去难,纯粹就是让你有来无回。”魏朱说不清心里的想法,独忧忧,不如众忧忧了,便将这块“死亡之城”关于方向的问题向大家解释清楚了。
“现在你们看着,我们好像是朝着东方在行进,其实早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所以……”
“你的意思是我们迷路了?”阿吉努王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沙漠中一向最忌讳的便是辨识不清方向,那你们可要告诉本王子,这下要怎么办呢?”
非欢的心头也微微起一阵阵细汗,一般只要对沙漠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人一旦在沙漠中迷路,那便等于是半死了。
因为这人一旦在沙漠流连,身上所带的干粮和水绝对有限,如果在粮尽弹绝之后还未曾找到离开沙漠的准确路径的话,那么毫地疑问,他们这一行人几十人都铁定就是“杯具”了。
只是,这一回,就连平日里,一向嬉笑颜开,看似无忧无虑的阿卓玛公主也笑不出来了,眉色中一片惊慌、忧虑之色,淡蓝的眼眸上而也泛上了一抹担忧,她对沙漠的了解并不少于阿吉努王子,要知道,她与阿吉努王子对于在沙漠中死亡的商队和军队的故事,可谓是从小听到大。
所以,阿卓玛公主对于在沙漠中死亡的物事感受要更强烈些。
“二王子殿下所言不假,但那些个说法都是针对于那些普通的沙漠而言的,在这片死亡的沙漠中,基本适用于一般沙漠的规则和经验都有些派不上用场。”
魏朱长衫飘飘,双手背后,双眼炯炯有神的凝视着前方那一轮如火球一般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