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少时,便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见着凤扶兰,倒头便跪:“属下春年见过殿下。”
“起来吧。”凤扶兰指指右手一侧的位置,让他站着。
“热闹可是已经落幕了?”
“回禀殿下,看样子是这样的。”春年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些粗哑,似乎是在变声的时候没有保护好嗓子。
“好,那便说来听听。”
春年点点头,将身子一躬:“不知道是谁发现有贼人进了大王子的别苑,然后便有负责安全的禁卫军在外面敲门良久,未有人开门,领头的副统领便一脚踹开了大门,进了院子,然后……然后,便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场面。”
春年说着,偷偷的抬眼看着屋内的众人,吞吞吐吐的说完。
非欢一听,悄悄低下头,双眸中闪着笑意,脑中更是情不自禁的想着一个吃了过量春药的人,被孤身一人锁在院子里,整个院子所能找到的活物,便就只有那一只只高大壮硕的母狗了。
呵呵,一个人与一群狗,非欢纵是想想,也真是醉了。
春年纵是年少,还不曾娶亲,却也知道那事人不能跟狗做,而且此时在场的又有姑娘在场,那说话的声音便有了涩意,变得更为的低沉。
“然后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大家又都提着灯笼,便都将大王子殿下的窘样看了个够。”
“这还奇了怪了,禁卫军既然已经看到,为何不上去拉一把呢?”
“禁卫军都是正规军,碍着大王子身份的贵重,哪里敢上前拉啊,他们都不敢对着近乎发狂的大王子殿下。只是命人将那里包围起来,但是看热闹的人都爬上了院墙去看,属下亲眼看到那别苑的院墙都被踩蹋了一块。”春年见众人并没有什么不妥,胆子又开始大起来,说得更是绘声绘色。
“你这属下倒是极会说故事,一件件,一桩桩,连着说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吗?”魏朱看了一眼春年,对着凤扶兰挤眉弄眼。
“这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了,属下私心里想着,大王子今儿个这脸恐怕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非欢这下子心思也活络了,脱口而出:“难不成西疆王也去了?”
“那可不是,本来禁卫军是挡在门口的,可是西疆王来了,谁人敢挡,这不西疆王一进去,真正好,看个正着。”
“西疆王当时就暴跳如雷,上前对着衣衫不整的阿吉巴王子就是一巴掌,西疆王手劲大,阿吉巴王子当即被打得愣在半响。”
“如何处理的?”莫莉确认的语气。
“大王子阿吉巴当即被西疆王派去的慎命司暗卫悄悄压制住,西疆王又当着众人的面将之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竖子,此等孽障,场面已然无法挽回罗。”莫莉心中一滞,所以她的推测并没有错,想了想,有些担忧的拉了非欢的手,让她离得自己近些,手上的温热之感,方能让莫莉心安,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非欢还在她的身边。
“西疆国内朝政从此将动荡不宁,国内的局势也危矣,欢欢若无重要之事要处理,还是快快离去的好。”莫莉凑在非欢的耳际,悄悄耳语了一声
“不瞒莫莉,我真心没什么大事,只是我那朋友似乎要在这里找些什么东西,他来的时候落了东西没有带走。”非欢抬手指指魏朱。
“所以,不管局势如何,恐怕在短期之内,我们只怕尚不能离开西疆。”
“如此,还请多多保重才是,当然,莫莉虽然能力有限,恐怕还是能用上几分力的,到时候若有需要,只管派人前来。”
“谢谢你,莫莉。”非欢心中火热一片,嘴唇微张,口中的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五个字,被非欢用极其认真的神色说出,轻轻松松的五个字,却犹如重达万斤一般,压在两人的心头,两人视线所交之处,彼此的神色都不由得一窒。
两人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份友情两人都看得极为的珍贵。
戌时一刻的时候,各大营帐中收到了自西疆王牙帐中传出的旨意,大意便是由于发生了如此不愉快的事情,原本定了三日的秋狩,便由西疆王临时决定,于第二日白天便回王都。
非欢等人耸耸肩,表示没啥可说的,也就魏朱念了一句:“啧啧,还说什么君无戏言了,不过是一个王子惹了点风流事,这就生生将狩猎缩减了两日,忒没劲。”